她才不想死前的最后一次行动都是失败的，太愧对她以前的天才之名了。

    “……想不到你还是个重名声的小天师。”楚纤了她的鼻。

    “那当然，若把招牌砸手里了，连鬼都不信你。”扶瑶哼哼唧唧地，看得尽量想表现往日的活泼明媚，但疲惫的气总差了。

    “放心，”楚纤微微笑着，“你不会再失败。”

    不信了没信，扶瑶首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摆摆手说：“哎，我也觉得行。”

    -

    夜间十二整。

    当秒针过数字12，新的一天又开始计时了。

    这一栋大楼的灯都熄了，只剩这一层这一小间还亮着。

    空的走廊忽然响起鞋跟踩踏声，明明听到声音逐渐靠近，却看不见人影。

    ‘它’停在唯一亮起的那间房门，门板纹丝不动，那脚步声居然就透过门板到屋了。

    坐在椅中闭目假寐的人只觉屋温度骤降，耳边冷气尤为突——若她肯睁一瞧，立即就能对上一双没有白的血眸。

    女人卷着发优雅落座，嗓音轻慢：“我想了很久，想不你故意激怒我的理由。”

    尸保持弯腰盯人的姿态，任由上凉气——或者说棺材里带来的尸气慢慢侵蚀这人的活人生气。

    “除了，让她死快。”红提起残忍的弧度，“你也觉得这小鬼很聒噪、很该死是吧？”

    “不用害怕承认——我知你跟我是同类，对这天生主角光环的人没有好印象。”

    “你不方便动手，还得在恶心的任务安排对她虚与委蛇，光是想想都可怜你了。”

    是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