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废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千重，“这药是我的了。”

    这人看了她半晌，微微颔首，真不开了。

    “那样也好，总比死在侄手上。”

    “当然，你要是从祭司大人手里活了来……我心好的话也能分你一颗。”

    虚伪，怯懦。千重不屑：“你对我冷脸，非但换不回这瓶药，还会让我等对你一也不手，拖着你脚把你拖回去，怎样？”

——想来也正常，任谁面对妹差死去都不能无动于衷。

    “这药对我而言是……”

    千重心还以为是个人，原来也会心疼这半瓶药？刚刚说不怕死啊、看星星什么的都是假话，想拿回药才是真话。

    “好。”这人没再计较药的归属权，温言，“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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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着想再喊两声，却被千重一拉：“大人这是让我们走，留她就行。”

    “……是，是这样吗？”

    双手被绑得太久，早已没了平时的灵巧。她实在站立不稳，脆坐在木楼前，任由那些小虫爬到她指尖。

    雁娘打定主意转就跑，倒是先开的千重走了两步停来。

    当她看见黑壳小虫爬上那人洁白衣袍，再要的话也咽了回去，摸摸手臂上起的疙瘩，快步走了。

    “好，好吧。”

    让你不说你真不说了？不该再争取一这瓶药？还有我说不对你手的话，你也不求个？你又不怕死了吗？

    -

    千重越想面越难看，她一气，脚尖准确无误踢到这人侧腰，在明显知这人看过来后，她才不耐烦：“我不图你的药，阿鹊伤势还不稳定，得再吃两天。”

    千重站在这人边，觉周围静得她心浮气躁。

    千重没回应。

    “那不然？你真想被大人养的虫咬？”

    过了一会，这人被绑到一块的手伸过来扯了扯千重裙摆，惹来千重凶狠瞪视：“劳烦你扶我起来，你朋友要来了。”

    木楼近在咫尺。

    …

    “……不关你事。”千重摸向怀中的小瓷瓶，“我不会还给你，这是你欠阿鹊的。”

    这人仍是笑着：“那位阿鹊姑娘好了吗？”

    雁娘大着胆喊了两声‘祭司大人’，惊动屋檐挂满的黑壳小虫。它们窸窸窣窣动作起来，沿着往爬，瞧着是冲三人去了。

    ——雁娘怎么还不来？

    “……”

    千重看着勒里的绳，表怔忪。她回过神，一言不发地弯腰扶起外族人。

    这人笑意渐渐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