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族人多势众, 她怕不能全须全尾带殿离开。

    “祭我？”公主却是笑了，“好啊……祭我。”

    扶瑛：“！”

    不待她僵着脖转过去看殿表, 又听殿问：“你们这的祭品可有其他要求？”

    “嗯？”玄月亦是眨着睛没反应过来。

    公主此时倒是耐心了, 温柔到诡异：“祭祀前保证祭品净，不被人碰。”

    “……”

    “了却祭品心愿，免得死后化作恶鬼找主持祭祀的刽手, 也就是祭司算账。”

    “……”

    “什么都没有？”公主抬袖掩, 咳了几声，“你这祭祀是正经祭祀么？别为了杀我, 兴师动众。”

    “……”

    说到这, 公主还给人主意：“我很好死的, 今天不给我饭吃，明天我就没气了。”

    “你！”

    见玄月起，扶瑛一个没控制住, 不小心一截剑。

    剑与剑鞘挲声刺耳极了, 玄月直勾勾瞪向扶瑛的手，黑白分明的眸中透丝丝哀怨。

    扶瑛剑也不后悔, 一气，目光定。

    公主一边笑一边咳，拂开扶瑛扶着自己的手：“我说过,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我现在是祭品，至少让我活到祭祀开始前？”

    “令我动气也会让我死的, 剑气不小心伤到我也会让我死的……你们两个随便什么我都可能死，此地真是不宜久留啊。”

    这些话不像是从殿嘴里说来的，那样鲜活，那样……狡黠。

    殿的病与殿的份似两条罪恶镣铐，一前一后束着殿一言一行，使她笑起来眉依旧冷，野心永无止境。

    恍惚间，扶瑛甚至有错觉：来到应苍山并不是有谁迫，而是殿自愿。目的是为了成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