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神医却舒了气。她或许已在心中猜测多个份，每一个都比楚纤的回答来得惊心动魄、令她无措。

    沉默良久，乔神医忽而说：“我会找到她。”

    “……”

    “这里不是她的仙岛，她不能拿我怎么样。”乔神医说，“我见过了皇帝，太后，结了那么多有有脸的人，他们都需要我，她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带走我。”

    楚纤愣了愣。她看着乔神医，半天没开。

    “你认为我很天真？还是不相信我能到？”

    楚纤淡淡：“是。请容我冒昧问一句，五天前的那个晚上，你坐车从哪回到哪？”

    “你怎么知……”乔神医望着楚纤的睛，知这话不是平白无故问，她蹙眉回忆片刻，，“从皇回医馆，决明亲自接的我。”

    “没走其他路？”医馆与楚纤住的客栈不是一个方向。

    “夜不宜在外走。”

    楚纤平静复述那晚她听到的话，乔神医表惊变，再一次站了起来，两颊微红，羞愤加。

    “你居然跟踪——”

    “你说她带不走你，”楚纤慢声，“她可以带走你，然后让京城所有人都没发现你不在此地。”

    隔着纵横错的好几条街，那辆车竟能这般真地同步展现另一边景象。

    若是那人带了乔神医回岛，以同样的方式让乔神医的影显现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呢？

    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神知了鬼觉了，凡胎看得见就是看得见，哪容鬼神分辨？

    “……如你所说，她神通广大，那早该带走我了，为什么还不动手？！”乔神医冷冷。

    “她在等一个人。”

    “谁？”

    楚纤不想说那个字，但乔神医从她神中渐渐懂了。

    -

    从医馆来，空中细密密飘起了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