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尾，它觉得自己一直被辜负。

    楚纤轻轻将这句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可以诅咒我的朋友呢。”鲛人语气也冷了来，“我可没一见到你的朋友就诅咒她哦？”

    它是要杀跟在楚纤边的女人，但它杀了吗？什么证据也没有，它认什么？

    它自然不能当着楚纤的面杀人，它想将那个蠢女人引到蝴蝶。幼虫只要一饿肚就会吃同类，还会吃破茧的蝴蝶。

    它笃定楚纤没办法一现在无忧城，没办法回到过去看一城人血成河的惨状，它坦然得好像楚纤才是那个善妒恶劣、不允许朋友有朋友的人。

    来人却是楚纤。

    “她的坟草都不矮了吧。”它的友人淡淡说，“或者你连坟墓都没给她建，曝尸荒野？”

    “她来了多久？是从我离开那年开始吗？”它哀怨地望着楚纤，鱼尾艰难支撑着，整个鱼有些摇摇坠，“你从未在信中提过，而我什么都在信里给你说了……”

    它以为岛上的友人会日复一日等待它，等它的信，等它的回音，它带回好多东西，一箱一箱往岛上运，就是想让从未岛的友人好好享受。

    夕若回岛没多久，鲛人也回来了。它是回来要蝴蝶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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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它杀了渔女与那位公，被公家里追杀，它又被卖烧饼的老板娘所救，发现老板娘与公家里有牵扯后掐断老板娘咙……还抱走了人家女儿，养到成年，不料养女想杀它，它只好将养女割了打断四肢送窑……

    鲛人看着这张没有疤痕也没有绪的脸，眸微闪，但表一丝也不错，像一个无比完的、被误解后暗暗委屈的面：“对啊，我吃过的东西，见过的风景，认识的人……嗯，你记得无忧城里的小叶吗？她真的好好笑，我回来她还不舍得，她……”

    鲛人动了杀心。

    鲛人好算计，用楚纤的蝴蝶毒谋财害命，又用楚纤给的药方冒充神医解毒——

    “还有，我约的明明是她，为什么是你来了？你觉得我要害她？我只是想让她看看你养的蝴蝶，我会保护她的。”

    每当鲛人想开与楚纤独，这女人都会满脸笑容地拐走楚纤，导致楚纤对它一日比一日淡漠。

    “什么都在信中说了。”

    它是看渔女穿白衣有像楚纤才会跟她走，又看老板娘像楚纤一样会才会信了她，她们却都让它失望了。

    它先发制人，问：“是不是她得比我好看，脸上不会现鳞片，所以你更愿意同她亲近？”

    谁知楚纤边多了个相好看的女人，她整日缠着楚纤，跟楚纤好像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