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她湛蓝瞳孔中间还有一颗圆圆的黑珠, 周边有淡淡影，再往上是跟一致的眉。

    这妆容有夸张的稽, 但存在小孩外形的木偶脸上又如此贴切。

    ——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懂事的小木偶自己拿东西画的。

    楚纤与那双怪异的睛对视。木偶没有, 带微弱哭腔的童声只会叫人骨悚然，殷切又委屈的‘妈妈’似有特殊频率的忽近忽远。

    灰裙的棕鞋往前走了一步，一秒, 那只指型修的手遮盖在楚纤前。

    鞋停在原地。

    “你知中的木偶都是邪灵吗？”

    孟秋白缓缓从楚纤背后半张脸, 眉梢上挑：“对它们太坏，它们会报复, 对它们太好, 它们会吃了你。”

    个刚过腰际的小木偶, 嘴涂上可笑的大红彩，低声喊人类为母亲……

    若在一个雷雨加的夜晚，她的骤然现的确有够惊悚, 这张墨重彩的脸在一惊一乍的闪光忽明忽暗, 像那会突脸或从背后掏一把匕首朝你狂舞奔来的疯小丑。

    若在一座聚光灯齐备的闪耀舞台上，她只是负责逗乐的丑角, 场时间不超过一分钟，不会给人留太刻印象。

    而在危险重重的古堡中，她被定义为‘伙伴’。

    这两个字并不意味着忠诚, 也不一定意味着背叛。

    也许每个木偶都是不同的，她们的格会随她们的‘生设定’变化, 也许每个木偶都是相同的，存在只为了杀戮。

    楚纤取早已模糊的单片镜挂在袋边沿。她抬眸，笑问：“怎样吃人呢？”

    睫过掌心，细微又不可忽略的。

    孟秋白：。

    孟秋白的神很奇特，要么冷得在看蝼蚁，要么狠得不死不休，仿佛中只有蠢货和敌人的选项。

    哪怕她的珠是的黑，不可能被其他颜侵染——

    但那漠视生命、甚至亲手残杀过生命的狠戾如一双刺破黑雾的血手，在冷冷的黑暗中留一缕隐隐癫狂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