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真被这人中的话题引，全然不话题中的受害者即将变成自己，她用那不屑的吻说：“她不敢，她拿刀的手都在抖。”

    丹回眸。

    这人带着浅浅笑意，淡的贴得很近：“你让她恨你，惧你，又不得不依从你，想不想知她这刀能否你？”

    懦弱，无用，需要人保护。这是她对楚嫣起兴趣的原因。一个在随时能玩死的东西，楚楚可怜在手中艰难求生，岂不有趣？

    这样的存在怎杀死她？她的命又怎么可能丢在这人手中？

    “她敢，还是不敢？”

    “……”

    丹不耐地嗤了声，还要再开，就听边人柔声问：“你要怎么求？”

    被她在意并不是好事，因为她确实是那杀了人全家还要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她每一次展，每一次绪波动，都要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可惜楚纤不太想应和丹，她让楚嫣去偷解药，告知楚嫣神医弟惨死真相，给楚嫣匕首好去杀人……她每一次都在为楚嫣好，每一次又都在刺激丹。

    再细微的脚步声都逃不过丹的耳，可转的动作被颈侧那只偏冷的手给挡住了。

    “那要劳烦你等一等了，等她不抖了，她还敢不敢？”

。

    在楚纤中，‘丹郡主喜楚嫣’这是一个薄弱又好玩的设定，丹的多疑不仅针对旁人，还针对自己。

    她会不断怀疑自己是否在意楚嫣，利用楚嫣的痛苦、楚嫣的绝望、楚嫣的血来一次次证明她的确有绪波动。

    无论有意或无意，她到了。楚嫣不是一开始符合丹心中‘设定’的那个楚嫣，丹灵魂的某个气息也在渐渐复苏。

    这实在是个无赖的问题，好像答案只能有一个，且必须是这人想要听的那个，否则会建立层层假设，直到指向唯一答案为止。

    目光越过丹肩，看见楚嫣了刀，无声无息转过，步伐胆怯又定地朝这边走来。

    “郡主直接告诉我呢？别为难。”

    丹垂眸，睫羽垂落的影却遮不住眸中亮起的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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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刺过来的刀尖会不会穿过你的、伤我？”楚纤轻轻歪，眸半弯，笑得无害又纯粹，“沾了我们两个的血，算不算报应不？”

    丹盯着她。

    她以这样轻佻暧昧的语气谈论生死，轻易将一个双手净的人定义为凶手，让两个罪大恶极又不受天罚的人遭到人为报应。

    挑在发间的指尖上仿佛勾缠了几缕看不见的故事线，她纵着它们，又着它们的血，还能笑得这样圣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