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妼！”明成帝这才动了怒：“无凭无据的谣传才们传传也罢了，你也跟着胡说？忻儿不像朕又如何？但凡天无不是三六苑儿女成群，皇公主那么多，难各个都得一样不成？说起来朕得和先帝爷也不像，难朕也不是先帝爷亲生的？”

    万妼秀眉一挑，邪恶地笑着：“皇上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查查世，没准有惊喜呢？”

    “朕看你真是疯了。”明成帝气得说不话。这伤及太妃声誉的玩笑要是从别人嘴里说来，诛九族都难解明成帝心中之愤。可惜说这话的是万妼，他已经习惯了万妼的无遮拦。所有人都以为他忍着万妼是因为先帝爷的遗诏，其实不是，哪怕没有遗诏，他也不会伤害万妼。

    世人都当朝太后是妖后，只有明成帝知，要不是万妼，他这皇位未必坐得稳。万妼许多在外人看来无法无天的事，其实是为他的，他在人前要贤君明主，但得罪人的事总要有人，那些事万妼都替他了。

    于是他成了贤君，万妼成了妖后。

    从斩言官那事开始。万妼斩那御史不是因为御史在他面前参了万妼一本，而是要替他立威。当时他刚登基，言官御史妄图借上谏之权为己谋私，仗着不斩言官什么话都敢说。万妼直接提剑冲朝堂杀了那不择言之徒，打那以后，文武百官都像悬了把剑似的，再不敢轻易胡来了。

    万妼手斩言官的当夜，明成帝去宁安见万妼，问她为何冒天之大不韪手刃臣。

    万妼：“打哀家名声就坏了，索一坏到底。以后令皇上为难的事哀家替你，也算报答先帝多年照顾之恩。”

    “皇后的事，哀家自有分寸。”万妼也自觉方才疯过了，她揶揄皇上不要，实在不该扯上已经过世的太妃。于是正着：“朱家也该敲打敲打了。”

    姚喜觉得大兴要亡了。

    诺大个皇，没人住的域连几盏路灯也舍不得，上次迷路的那片就是黑漆漆的，今夜的景灵还是。百姓的赋税也没少收，这些年又没打仗，钱呢！钱呢！皇家穷得连灯油钱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