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罪证早就有了。这么久密而不宣纯粹是因为万福绸庄的货走朱向昌的路划算啊！国库的银又不了她的小金库。如今把此事掀开来，纯粹是因为皇后太不知好歹。

    万妼当然不会傻到实话实说，只是：“朱向昌是皇上的老丈人，又是国之重臣，哀家当然要谨慎些，不是铁证如山不敢告诉皇上。”

    “老丈人？呵。天犯法亦与庶民同罪……”明成帝说完这句话有心虚。万妼犯的法多了去了，他就没治过万妼的罪。“总之，明日若是人证证俱在，朕一定办了朱向昌。”

    那可不行。朱向昌对万妼来说就是只会金的。

    “此事若追查去，朝中大员多少都会牵涉其中，皇上还能都治了罪？依哀家的意思，此事皇上心里有数就行，由哀家面以此事相要，让国丈把国库的亏空补上。皇上不正为建河堤的银犯难么？”万妼又了慈母般地笑。

    “你到底背着朕了多少违法纪的事？”明成帝也笑了。他是真服了万妼，这简直是黑吃黑啊！

    “那哀家向皇上透个底。”万妼有些小自豪地说：“以后哪个大臣不听话了，或者国库又差银了，只来找哀家。那些大臣，随便抄一个的家都够应付任何天灾人祸了。”

    “就没一个净的？”明成帝也知人都有财之心，但君财取之有，朱向昌那些人怎么说也是苦读多年圣贤书的人，怎么尽小人之行？

    “不多。也有。”万妼回忆：“皇上记不记得左佥都御史姚和正？就是被你发南疆那个？先帝爷还在那会儿哀家就用银试过他几次，是个难得净的。”万妼也有些惋惜，难得有个清正的竟被治了罪。

    明成帝也叹着气：“朕当然记得。东厂孟德来的儿孟广，当年贪扣军饷之案就是姚和正揭发的。当年姚家落罪，朕也猜测他是被人诬陷，无赖没有证据能证明姚和正的清白，只得将姚家发南疆。”

    万妼也沉默了。

    “能为朕分忧者只有太后啊！”明成帝激地握住万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