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滴滴的人满血地趴在床上，明成帝怎么可能不心疼？心疼还是其次，关键谁都知他于氏，万妼这么简直是打他的脸。

    “那皇上来宁安想同哀家说什么？”万妼懒懒地倚在榻上望着明成帝，有些心不在焉。

    “先传午膳吧！”明成帝没想质问或责怪万妼，人打都打了，他是来找万妼商量，还是把于氏从淑人升回人得了。这样万妼立了威，于氏受了教训，他面上也勉过得去。

    万妼唤来一个小女：“吩咐尚膳监传膳。”皇后缩减各份例后，皇上还没来宁安用过膳呢，也该让皇上尝尝青草是什么滋味了。

    等传膳的功夫万妼问：“于淑人是怎么同皇上说的？”

    皇上把于人所说的话同万妼说了一遍：“于氏说那两个女摔坏了东西想拉个太监罪，没想到那太监是宁安的人，于氏也是被恶仆所欺才的糊涂事。”

    于氏和皇上说的差不多是实话，毕竟欺君是死罪，没几个人敢在皇上跟前撒谎。

    除了万妼！

    “若皇上没记错于淑人的话，那她可不太老实。”

    万妼笑着说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两个女摔坏了于淑人的东西，想随便拉个太监罪，那太监并非宁安的人，而是司苑局的一个小杂役。哀家路过时见那小太监被打得可怜，就面过问想问问实，于淑人直接拿皇上压哀家，劝哀家还是不要过问得好。哀家是什么脾气？会受她的威胁？就掌了于氏的嘴，于氏被掌嘴后气急败坏当众辱骂哀家，用词刻薄……”

    万妼说到这里神委屈，顿了顿才：“依哀家的，要不是看她能讨皇上的心……”万妼说完看了看明成帝。潜台词是：皇上你懂的。

    明成帝当然懂。他完全相信万妼动怒起来有多心狠手辣。

    “钟灵和仪秀不少才围观着的，皇上不信尽可派人去问。”万妼说。她打了于氏是真，声怒斥于氏当众骂她也是真。

    这件事儿上宁安和仪秀的人说什么其实都作不得数，只有钟灵的话信得，只是钟灵的人躲在门后本听不分明，只看得到她打了余氏，并骂余氏言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