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孟立鞍捂着肚在床铺边坐了。

    姚喜了，她心疼地看着孟立鞍：“还疼得厉害？”

    “哪可能好得那样快？”孟立鞍苦笑。

    姚喜蹲，解开她抱来的大布包把东西一件件拿来对孟立鞍：“哥去给你带了东西。这些是益合堂的药，盒里的药膏外敷，纸包里的服，顺便给你带了熬药的小炭炉，你在屋里就能熬药。这些是宝清斋的心，这几日天凉放得住，你留着慢慢吃……”

    孟立鞍低望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心里有丝异样的觉掠过：“这些值不少银吧？你哪里来得钱？”他知姚喜没什么家底。

    姚喜指了指上的新衣裳得意地：“太后娘娘赏的。对了，我跟宁安的太监打了招呼了，说你是我弟弟，谁欺负你那就是和我过不去！你哥我升了少监，俗话不是说么，一人得，……呸呸呸！总之只要你哥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一日，那些人就不敢再欺负你。”

    里边儿得瘦弱或者秀气些的小太监，如果没有靠山是会被欺侮的。比如一堆人起着哄，嚷嚷着：“娘里娘气的，怕别是个丫吧！”然后当众脱了看伤。各捉甚至殴打，都是家常便饭。

    对于这件事，姚喜对郑大运一直心存激。要不是郑大运去浙江前对司苑局的人待她是他兄弟，她的日不会那么太平，着这样的脸不知多少糟心事会找上门。孟立鞍被人怎么欺负的姚喜没忍心问，但她也是在太监堆里混的，对于那些烂事儿再清楚不过。

    孟立鞍没言语，坐在床边听姚喜唠唠叨叨地嘱咐着。这被人关心的觉是陌生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和姚喜说的之前的事，除了名字都是实话。他父母早亡，叔叔为了贪没他家家财，更为了可以免去赋税，了许多银千里迢迢把他了太监。他刚那年才十一岁，摸打爬许多年才混到东厂厂公孟德来边。

    孟立鞍是认爹时孟德来给他取的名字。

    立鞍于骡之背。

    说白了就是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