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朱氏伸冰凉的手握住杨，抬望着她语气绝望地：“爹爹要我杀了太后！”

    “杀……杀……杀太后？”杨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皇后朱氏脸苍白的坐在圈椅中，手里拿着几页书信，信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杨：“婢记得。娘娘不是说太后拿私库填上的么？”

    朱向昌想着万妼一死，后皇后女儿一人独大，杨阁老有所顾忌便是查到什么也不敢声张。

    陪嫁的丫环杨把屋里的女太监都支走了，然后合上门忧心忡忡地问：“娘娘，国丈爷说什么了？”

    朱氏摇：“你记不记皇上一直说国库亏空，可前不久忽然拿了两百多万两建河堤。”

    朱氏推开茶盏：“那刺客有把柄在爹爹手上，故意供的杨阁老。爹爹没打算害杨阁老，不过想着以杨家的势力，太后和皇上便是要追究也会顾忌着杨阁老在朝中的地位。谁能猜到万妼那么狂？手段那么？拎着剑冲朝堂命杨阁老三日捉拿真凶。杨阁老门生满天，此事怕是瞒不住了。”

    “那国丈爷递信的意思是？让娘娘在皇上跟前帮朱家求求？”

    “爹爹说……”朱氏目光空地望向杨：“是他派人杀的太后。”

    她早上碰了小阉驴的手，小阉驴再回来上就带着这香，不是在勾引暗示又是什么？

    朱氏又摇了摇，苦笑着：“爹爹与人勾结，偷盗河关税钱的事被太后知了，太后以此相要讹了爹爹三百万两。爹爹怕永远受制于太后，就起了杀心。他想着，太后一死，不止不必再被讹诈，往后这后也全凭我作主了。”

装傻也不好意思戳破，笑着盖上了锦盒。

    这香蜡里的香叫漪梦，是古香，于人无害香味艳，传说从前男女因不好言语，若对对方有意，赴会时便带上漪梦香，用以表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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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当哀家不知你那小心思？万妼笑着温柔地对姚喜：“记完帐陪哀家喝两杯吧！”

    “可婢听说刺客供的凶手是杨阁老，和国丈爷并无系啊？”杨看自家主脸苍白，便递上了茶。

    “老爷为什么要杀太后？就因为她驳了娘娘缩减后用度的主意？”杨不明白。谁都知宁安那位主不好惹，若是为了这么事实在没必要啊！刺杀太后是杀大罪，一不留神朱家就会被满门抄斩的。

    芫茜姑姑不在, 这次姚喜终于不必用大碗陪太后娘娘喝酒了。

    杨打小就在朱府伺候皇后，二人之间有事也不会瞒着对方，皇后在后许多不便为人知晓的事，都是杨去料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