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当街和明成帝聊这事。人都要面儿，天尤其，私里聊皇帝才更容易让步。她支走姚喜，然后提步了首饰店对“掌柜的”：“通通去！哀家要和皇上说几句话。”

    “太后有什么话就说吧！”明成帝冷着脸坐到椅上。万妼跟那个叫姚喜的小太监说话时像简直变了个人似的，温柔得不像话，这真的是那个时常把他当孙骂的万妼么？

    “谁说哀家是为了姚喜？”万妼收起了笑意，放手里的东西挨着明成帝坐了。别说这事儿本就是她的主意姚喜来之前并不知，哪怕真是姚喜主动问她要的，她也得替姚喜扛了。皇上不会把她如何，对姚喜可就未必了。“世间想杀哀家的人那么多，哀家不敢冒险去，想逛街可不只能把街市搬来了？”

    “方才朕可是亲耳听太后说这条街是送给姚喜的！”明成帝斜睨了万妼一。

    “哀家不过是给姚喜个顺人罢了。”万妼玩着护甲淡淡地：“况且哀家用自个儿省吃俭攒的银买乐怎么了？又没大兴国库半文钱。”

    “什么意思？”明成帝不解。司礼监和尚局那些衙门的开销都是从国库支取的啊！不然大臣们也不会那么大反应。

    万妼漫不经心地冲明成帝一笑：“这条街上的一切都是哀家自个儿掏腰包买的，往后改建室所需的银两，也从哀家那里支取。皇上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明成帝愣了半刻，挫败地摇了摇。万妼既然用的是私库的银，谁又能说什么呢？

    “皇上倒是说说看，今儿早朝的时候都有哪些人参了哀家啊！”万妼打着哈欠问。她昨夜玩得太疯，一直没怎么睡，陪姚喜逛了半日就开始犯困了。

    “太后又想嘛？”明成帝很不安，不过还是告诉了万妼，反正也瞒不住。

    万妼听完那三个名字伸手拍了拍明成帝的肩笑着：“皇上记住他们，都是可用之人。朱向昌之事后还敢得罪哀家的人，都是为了大兴可以不要命的，这三人小节有损大义无亏，可以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