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妍这样想着语气便好了一些：“皇上放心。我不动手, 就想心平气和推心置腹的和您说说话。”

    “都去吧！”明成帝命司礼监经厂的人都退, 远远地躲着孙妍坐了。

    “我这辈都不可能皇上的妃。”孙妍说得直接又绝然, 没留半分余地。

    她直了背傲然坐于椅上，字字铿锵地：“我对皇上并无意，别说妃妾，就是皇后之位我也不稀罕。皇上也别跟我说什么君无戏言，今日要么您收回成命, 要么我以死相抗。皇上既然声声说我，敢问对您而言，是您的天名声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当然是你的命。”明成帝没有犹豫。可是他很难过，难过到觉不到肩臂的疼痛，他真的没有想到孙妍宁愿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刚才的话是朕太唐突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别说什么以死相抗的话。你觉得朕哪里得不好，朕都可以改，朕有耐心。”

    “皇上有耐心么？为什么我觉不到？”孙妍冷呵一声：“留我在中，自个儿想见了就召我去乾清，言语间多次提及纳娶之事……老实说，我只受到了皇上的急于求成。就好像您给自己订了一个目标，便着急忙慌不择手段地要实现那个目标。皇上是我还是把我当战利品啊？”

    “当然是你！”明成帝语气定。

    孙妍直视着明成帝的双，苦笑着摇了摇：“若是真的我，皇上便不会不在乎我的受人所难了。我因为皇上不讲理的举动生气难过恼怒的时候，皇上可曾有过一丝动容？没有吧。您费尽心机只是想得到我，圆自己少年时期在心里的一个念想，至于我不愿幸不幸福，皇上是不在乎的。”

    明成帝脸上有羞惭之。他自问是孙妍的，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拥有天底最大的权力，却丝毫没有人的能力。他不是不想对孙妍好，只是不知该怎么，他也不是没有设地为孙妍着想，只是他想当然的那些举动对孙妍而言都是错的。

    明成帝无从辩解，只能苍白无力地：“朕方才真的只是随一说，不会人所难的。”他宁愿孙妍怒不可遏地对他拳脚相加，也不想听孙妍这般冷静地分析他的心。冷静，意味着不在乎。孙妍对他连生气都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