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妼终于不必再忍受那两个时辰的煎熬，只是锐如她真的没办法不去在意姚喜的变化。姚喜和粘她在一起当然过得很开心，只是没了之前两日的意气风发。

    “小姚。”用罢晚膳万妼和姚喜在书房坐着说话，她瞥了姚喜：“真的不打算在里说书么？肯定很多人捧场的。”

    “啊？”姚喜正看着书，茫然地抬起笑了笑：“还是不要了。我是娘娘的人，谁敢不捧场呢？我怕真的在里说，不愿听的人碍于娘娘的面也来捧场，反倒给大家添麻烦。”

    万妼明白了。在外说书，听书的人是冲着姚喜去的。在里说书，听书的人也许是怕得罪她才去的。姚喜想要的并不是一条虚假的街，而是真真正正聆听她讲故事的人。

    “对了。哀家明日要去乾清与皇上议事，少说也要耽搁半日。你是想在这里呆着，或者去找隆宜喝酒，甚至是玩耍都可以。只要回来赶得上陪哀家用晚膳就行。”万妼笑望着姚喜。她和姚喜在一起恨不能把一日掰成两日用，说这话并不容易。

    “娘娘不用我跟着伺候么？”姚喜不解地问。

    “不用。”万妼偷偷瞟着姚喜，她清楚地看到了姚喜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万妼想起昨日姚喜站在街市，扑她怀里哭着说再也不去了……原来傻丫默不作声地为她割舍了许多许多。如果她不提，姚喜肯定永远不会说。

    万妼鼻忽然有些发酸，果真是年纪大了么？越来越多愁善了。

    姚喜看了会儿书，忽然合上书莫名其妙地趴到地上坐起了俯卧撑。

    正在伤的万妼一雾：“你在嘛？”

    姚喜傻呵呵地冲着太后娘娘一笑，继续了起来。哼！娘娘你过几日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