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听鄂颜公主这么说，心里倒是放心些了。因为至少说明之前盐铁司查帐之事，确实如她猜测那般是受鄂颜公主暗中指派，而不是别的谁。少一个盯着玉颜山庄的人总是好事。

    “俾说小生意，是指对于公主殿而言。对于俾这等勉算得上殷实的普通百姓来说，几十万两几乎是全家了。”苏白丝毫不慌，只是一脸不好意思地：“而且那些买卖俾也没有一次将钱款付款，而是与卖主们商量的多年分次付清钱款，因此没有动用多少现银。”她猜想有朝一日可能会被问到这些问题，该怎样回答早就提前想好了。

    “多年分次付清……倒是个好主意。”鄂颜默了默，又忽然问：“只是本听说天师买那些产业的价格并没有比市价太多。既然如此，那卖主们为什么不另觅得起现银的买家自己收了钱放利，而是慷慨无私地接受了天师的提议呢？”

    苏白笑了笑。幸好这个问题她之前也想到了，不然今日面对鄂颜公主的连番盘问肯定会措手不及的。

    “说来惭愧。”苏白本来也算不得脸薄的人，然而她对于自己接来要说的话还是觉羞耻。“公主殿也知的，俾在都城中略微有些虚名，也愧得了一些人的慕，那赌坊卖主便恰巧是其中之一，因此才让利给俾行了个方便。”

    苏白还没说完便低了臊红的脸。她觉得好羞耻啊！！！谎称赌坊老板慕自个儿也就罢了，最可耻的是在这个借里，她是借着别人的慕之心给自己大行方便之事啊。这行为搁21世纪不就是又当又立的绿茶婊一枚么？虽然事她没真的，然而只是让别人觉得她了也让她觉得特别耻辱。

    可是除了这个她又确实想不到别的更合理的，让赌坊老板心甘自愿赔本买卖的借。

    鄂颜想了想，觉得苏白的说法也确实说得通。都城之中痴迷苏白的人确实不少，别说让利了，只怕直接将产业拱手送与苏白，有的人也是愿意的。“天师对经商似乎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