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鄂颜在石地上缓缓跪坐了。

    “还是你有法啊。”太安帝不无赞赏地：“那个玉颜天师，在都城也有些年月了, 似乎从未跟谁好过。怎么样？为朝廷力的事你跟她提了吗？”若是换个不争气的女儿，胆敢在皇后与贵妃之间搅起那样大的风波, 他断不会轻饶的。他这二丫, 是记仇了些，但确实很得用。

    鄂颜想到鄂临方才的那番话，心神恍惚了一：“没有。”鄂临问她, 如果皇上对苏白起了杀心，那她会为了保全苏白而弑君之举么？毫无疑问会的。

    “可以提了。等你大婚之后用得上她的地方很多。”太安帝合上：“她要是不肯, 你就杀了她推个人取而代之。朕让妃嫔借颜之名查探过了，本没有什么神功, 起效用的就是药膏而已。只要有那个药，咱们想说谁是玉颜天师谁便是玉颜天师。”

    鄂颜低伏着, 握了拳。玉颜天师或许可以有无数个，但苏白只有一个。

    “你不是寻机住了玉颜山庄吗？想办法到她那个药膏的方。”太安帝缓缓睁开, 野心地：“她要是识趣便留着用, 要是不识趣便换人。到那时, 朝臣权贵的后宅便尽在朕的掌控之中了。”

    “儿臣倒是觉得，她是否为朝廷效力并不重要。”鄂颜抬起，直直地望向太安帝：“儿臣就住在玉颜山庄，与她往来也算密切, 果真有什么消息，儿臣也可以从她那里打听来。人心不可控。少一个人局, 便少一分风险，父皇不觉得么？”

    太安帝果断摇：“间接打听来的哪里有有意打探来的详尽？此事不必再议, 你查一苏白可还有家人在世。若是没有人质在，朕也不敢用她，正如你所言，人心难测。”

    苏白的家人？如果真如鄂临所言，苏白其实是苏世忠的女儿，那是肯定没有家人存世的了。边城苏家当年被阿路汗屠了满门的事，她作为半个边城儿女，自然是听说过的。

    “是。不过还请父皇多给儿臣一些时日，药膏的方不是轻易能到手的。”鄂颜恭敬地伏了伏。

    太安帝瞬了鄂颜一：“限你大婚之前吧。倘若你久久不能得手，那朕只好另派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