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慌张地瞪大了：“会有危险吗？我派些人保护你好不好？或者你带我一起去？我虽然打不过你，一般人还是能打过的。”

    李相摇：“这等大事，他们自然会谨慎观望。恐怕老臣还需加把火……”

    苏白趴在鄂颜肩，不安地问：“我今儿门施功的时候听说，相大病不起, 恐怕时日无多。真的假的？”

    李相摒退合府人，与儿李侍郎亲立于院中，见了男装扮的鄂颜滴不地：“请公书房叙话。”他尽命人退了，但难保隔墙有耳。

    鄂颜刚沐浴完回来。

    “老臣听说了。”李相神凝重地，突然缓缓跪：“老臣有愧。听闻幕后黑手，除了有意陷害老臣的仇家，也有老臣的愚徒。幸而公主殿府中戒备森严，否则老臣死亦难辞其咎。”

    太安七年二月十一。天谕，前相李运弑君未遂, 罪当万死。但念及其两朝功绩，又时逢丧亲之痛, 特法外开恩饶其不死。但其侍郎之位不可不夺, 并李氏满门三代之不可参加科考。

    她顿了片刻，坐到椅上：“也想问问相，您有意造反的消息传去后，有没有人联络过您。”

    “相的宝贝独孙还在我手上呢，再说他也不是敌人。怕什么？”鄂颜帮苏白整理了被角：“你乖乖睡觉，醒来我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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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侍郎迫不急待地问：“好些日没收到纪儿的信了。请公主殿告知卑职，纪儿最近可还好？天愈发冷了，纪儿——”察觉到父亲李相严厉的视线，他把余的话憋了回去。

    太安七年二月初三。时。太安帝在勤政殿遇刺, 经查，刺客受命于前相李运。

    鄂颜走到床边，俯亲了亲苏白的额：“你睡吧。我今夜要去相府上议事，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鄂颜轻轻将她回去：“睡不着就躺这儿闭着睛等我回来。”说完便起去屏风后面，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男锦袍。

    鄂颜虚扶起李相：“相请起。您的学生心思是简单了些，不过心意是难得的。他不知，有这举动也是理中事，何况并未伤及本。本此番来找相，也只是想提醒相，该留意哪些人。另外……”

    鄂颜命随侍卫在书房门等候，只了书房，直奔主题地：“公主府屡刺客的事，想必相和侍郎大人已经听说了吧。”

    “阿颜，过来睡了。”苏白已经躺到了床上，用被把羞红的脸蒙住了半边。日常程，鄂颜公主每晚沐浴完回来，总要亲亲她才肯睡的。

    “我睡不着。”苏白想起。

    夜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