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坠这动作，这语气，委屈极了。

    以前林申折每次见到这样孩气的他，总会忍不住想笑。

    但此时此刻，他笑不来，有的只是满心愧疚。

    如果没有灵魂互穿，沈坠是个喜形于，肆意放飞自我的孩。

    而今天坐在台上打比赛的，也会是他本人。

    那是他的人生，是他的自由，是他的权利。

    偏偏造化人，一切了，以至于少年连以前那想哭就能嚎啕大哭的本都丧失了。

    林申折从来没对不起过什么人，沈坠是第一个。

    并且，他本不知该拿什么去弥补这件事。

    “小坠，我……”

    “你别说对不起。”沈坠把脸埋胳膊里，声音闷闷的，“这不是你的错。要对不起也是互相对不起。”

    林申折哑言，没再说话了，只是抬起手，动作很轻地着少年的。

    半晌后，沈坠终于被安抚好了一些，一双睛，盯着漫无边际的月，缓缓：“我其实也不怎么难受……”

    “嗯？”林申折语调怀疑。

    “……”沈少爷狼狈改，“至少今天之前没什么觉。”

    他这次没说谎。

    刚换魂那几天，沈坠觉得这事儿虽然离谱和诡异，但也好玩儿的。

    他哥份多叼啊，又是教练，又是俱乐老板的，有钱有权有势，所有人都听他的。

    事实也证明，刚“林申折”那几天，滋味真的很。

    但时间一，新鲜过去了，沈坠觉也无非如此。

    当然，新鲜什么的都是无关要的。

    因为直到今天，他坐在台，望着聚光灯属于他的位置，和属于他的兄弟们，那一瞬间，心里那一直潜藏的不安和失落终于像发了芽的疯狂蹿来。

    怎么会不难受？

    怎么会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