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坠，我……”

    他第一次说这话，虽然经过思熟虑，但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真的那么不开心，或许……”他犹豫了片刻，地呼了气，斟酌着语句，“或许我们，可以换相模式。”

    沈坠的睫动了一，但也只是动了一睫。

    林申折默了默，伸手去捉沈坠的手。

    “小坠，我们在……”

    “哥，我想转会。”

    病房蓦地安静了来，窗外风声呼啸，难听死了。

    林申折伸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指尖微微曲了。

    他皱了皱眉，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

    沈坠低着，从病号服领延伸而的脖颈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漆黑的睛。

    “我想转会。”少年平静的、字正腔圆地重复。

    病房里又陷了很一段时间的沉默。

    沈坠其实也没有看到林申折什么反应，只觉这人的周遭连空气都降温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那个男人用极低、极慢的嗓音说：“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他抿了抿：“没为什么，就是想换个环境。”

    “换个环境？”林申折像在细细品味这句话，然后轻轻笑了一声，“换个什么样的环境？换个没有我的环境，是吗？”

    这个男人明明在笑，但沈坠隐隐觉得他这三连问里夹杂了一咄咄人的怒意。

    沈坠抿着，没有回答。

    算是默认。

    林申折今天了副银框镜，他单指勾掉镜，了眉心，尽力平复着惊涛骇浪的心绪。

    “小坠。”他压怒火，嗓音有些，“我刚说了，我们可以换相模式。”

    沈坠终于抬看向他，撞上他邃的眸光。

    林申折的目光沉地锁着他，缓缓认真：“我答应你，我们……我们可以试试。”

    沈坠怔住，底激起一层涟漪。

    这个男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