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憋不住，柳传：“问老章有什么用？你这不还得问林教吗？别忘了林教才是老大。”

    “……也是。”

    沈坠气得一滴着的呆都要竖起来了，掐掉了给老章的电话，换林申折的电话拨打。

    林申折几乎秒接电话。

    虽然没开免提，但手机音量本来就大，于是林申折那丝丝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就这么钻了两百万网友的耳朵里，得他们抓耳挠腮。

    “喂？怎么了？”

    沈坠捧着手机微微愣住。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和这个男人还在关系尴尬期。

    方才一起吃年夜饭，餐厅就他们两个人，灯光黄温馨，气氛却微妙得令他恨不得找个小土堆把自己给埋起来。

    手机吧唧一声砸在桌上，吓得沈坠手一哆嗦，匆忙慌张地捧起来。

    “啊我……”他刻意嗓音，找回气势，“我问你，这些年我给你挣了多少钱，你怎么有脸只给我包99块钱红包的？”

    电话那的男人显然也怔了怔，仿佛没听明白：“九十九？”

    “对！九十九！！”沈坠咬牙切齿。

    林申折沉默了几秒钟，问：“我亲手给你包的那个？”

    “额……”沈坠了鼻尖上晶莹剔透的珠，“也不是，就是战队给所有人包的那个。”

    林申折这才了然，解释：“那个红包只是象征地发给你们的，图个吉利。”

    沈坠冷哼：“谁家吉利只值99块钱啊？”

    “你在手机上看一银行卡。”

    “看银行卡什么？”

    男人低笑：“今年的年终奖和分红已经到你账上了。”

    沈坠一听“年终奖”和“分红”，睛立亮了，开手机银行，查询银行卡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