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湫，你犯这样的恶业，你是当真想要吗？”

    “他只是个普通凡人。”师父看着我。

    他天生圣仙魄，大好仙途因我全断在断仙桥上，消散在无尽的莺渊海中。

    自此，他额间那一白豪灵光消隐，再也不见。

    然后他又说了些因果什么的，我百无聊赖，一句也没听懂，直到他说要禁足我，我才心里有些烦闷起来。

    我向来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在这凡间十年来，我每日在家洗衣饭、针织刺绣，难以想象我竟真的努力过，试图过一个贤良淑德的妻，真的盼望过和他同诗文里讲的那样比翼连枝、琴瑟和鸣。

    自此，不见那位九天之上的仙圣云乘，只有普通凡人云珎。

    我见他这样，心底总算舒坦了。

    就算我确实是个厉害的大妖，但那天我刚好有些法基不稳，力衰弱。

    却不知我二人夜里甚至不睡在一。

    我抬依稀望见他脸上些失望的神来。

    我没说话。

    其实我不太明白，因为我和他不是早就堕了。

    这些年外人都我二人琴瑟和鸣，是最恩的一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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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确实漂亮，我肯定他的光，但是却很不赞同他的法。

    我没说啥，拿起杯朝他扔了过去。

    我懂他的意思。

    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我和他虽自己封了一法术，在这乡野间扮作普通凡人生活，但是我们到底不是普通人，就算失去了法术，要对付一个凡人，到底还是太容易了。

    师父被我砸了一，额角可见地红了起来。

    那时师父轻抿着，脸上没什么表，只有额间翠钿晶光细闪着。

    当初在仙界我妖份败后，他同我一起，穿过莺渊海，过了断仙桥，彻底陨落了仙魂。

    我是本就是妖，是他堕。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睡在自己宽敞的床榻上，思来想去这些年滴滴，竟然辗转难眠。

    空气骤然一静，四周缄默不可闻。

    “离湫，你为何便不能听我的话？”

    我要怎样跟他说，当时的况其实有那么一些些棘手。

    但思来想去，若说我连个凡人都打不过，岂不更丢了脸面。

    半晌他才说：“离湫，何家老二有错，但罪不至死。”

    就好像……我病膏肓，没救了。

    我看着他。

    杯落在地上，啪嚓一声，刺耳又清脆，一一散落在地，如同被撕碎的可怜骨朵儿。

    但是最近，我大概腻了。

戏我，趁我不备想欺负我，我这么难不对吗？”

    半年。

    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