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从前许多事。

    这一，我终于记起我昨天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了很久很久之前，我刚拜师父门那会儿。

    那时我在心底从不叫他师父，虽然表面恭敬，但我心底从来直呼他云乘，后来无意间知晓他本名云珎，于是私里便直呼他云珎。

    说到我拜他为师，我是用了些手段的。

    我其实是个穿越者。

    我曾信我和旁人不同，我等着某天那个属于我的系统现，于是我便再不是卑微如草芥、只能任人宰割的贱民。

    在穿越之初被亲人发卖两次后，我拼死跑了来，年幼的我很一段时间都只能躲在乞丐堆里讨求生。

    但直到很久以后，我依旧没等到那个属于我的系统。

    在我十岁那年，百年一遇兽冲破了剑门关。

    千万只妖兽自关涌凡间，无数村庄被践踏蹂躏，生命在浩劫面前脆弱地像是一折就断的芦苇杆。

    为渡此劫，修真界召集众仙，还专门焚香鸣钟请了一位筑得金过半的仙圣前来施降印。

    云中金龙，自天边金印即成。

    借得神佛三分力，地神，兽尽退。

    我和无数人一起得到了仙门的救治。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仙人。

    原来这世界竟然有神仙？！

    后来我才知当日降伏万妖的仙圣法号云乘。

    书中说，神佛予他眉间灵光，慈悲修得青莲绀目。

    他眉心一白毫珠，双目绀青华莲相，常慈眉垂视，守护众生。

    原来我的世界是一本书，在异界锉磨多年，十多年前看过的那本师徒文剧在我脑海中竟如此清晰。

    一时之间，我不知到底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