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到答案。

    我确实对芙灵动过杀意。

    在我来到净山的时候，我血中便好似有什么在叫嚣汹涌着。

    我那久未鞘的本命刀甚至开始躁动起来。

    我看到了那一片在细雨微光中静静盛开的月白。

    看上去那样洁白丽。

    穿过那一片月白，再往上走一段路便到了山。

    此已经距离芙灵的居所不远，我站在这里甚至能隐约嗅到芙灵上溢的若有若无的仙气。

    在我鼻尖上显得格外刺鼻。

    虽然我是来摘几朵的，但顺带着解决一个芙灵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如今的我若想要解决一个芙灵实在很容易。

    何老二那次是恰巧碰到了我最虚弱的时候。

    现在的我有太多方法能叫芙灵消失得悄无声息，且谁也无法怀疑到我上。

    我的杀意是如此烈，与我结契约的本命法已然忍耐不住自动现在了我掌心。

    那是一柄双刃刀，它天生无柄，是纯粹用以杀戮的凶，握住它时伤人亦会伤己。

    曾经我用来本命法的灵石被老用来给芙灵法，我筑基后师父打开了宝阁为我挑选了一次本命法。那些阁的宝剑都不愿靠近我，只有这无柄的刀愿意被我握住。

    于是我便选择了它。

    它是把好刀，只是脾气有些暴躁。

    封尘了十年的刀被的一瞬间泛起了锐利的血光芒，那压抑依旧煞气爆发来吓走林中不少鸟雀。

    我轻轻挲了一刀背。

    隔着一大片月白我看向了不远的山。冰冷的细雨让我心中思绪越发冰冷了起来。

    手心被割破的鲜血让刀兴奋地战栗起来。

    我举刀，刀上血光汇聚，但忽而我动作一顿，停了来。

    几朵月白被方才的刀气拦腰斩落。

    低，顺着我指尖的鲜血汇聚的血泊里，一条清透柔的鲛纱落在上面，鲜血落在其上便落来，不会留一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