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灵惨白着脸问我：“师，为什么？”

    只消片刻她便能收敛好自己绪，这是我最佩服芙灵的一。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在所有人面前数十年如一日地着那矜持优雅的云中仙。所有人都觉得她就是那样的人。

    若在的仙门，她确实是位大的对手。我似乎一生也难以真正战胜她。

    但若是在这里，在没有任何规则能让我甘愿被束缚时，她便又显得那般弱小，弱小到我只消轻轻抬手就能折断她的脖颈儿。

    杀死她是如此简单。

    我角的隐秘笑意似乎终于让芙灵到了一丝恐慌。

    我方才折断了她的手臂，她或许也终于意识到这次和从前每次都不同。

    毕竟从前，我从未真的对她手。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你这只新生的手我看的有些不顺，如此够了么？”

    我角的微笑堪称温柔，但我看着她的神却带着骨悚然的意味。

    她在我神中终于有些慌起来。

    “芙灵，这算不得什么，你的苦还在后。”我温柔地说。

    “师……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芙灵少有这般气息不稳，略显慌的模样。

    但尽如此，她那矜持优雅却好似刻在骨里似的，即使慌亦是十分好看。

    “你若杀了我，师父……师父亦会过问。”她说。

    她或许想说师父不会放过我，却碍于我的威慑最终只选择了这样一个十分蓄的说法。

    我想了想，说：“可是芙灵啊，‘芙灵仙’其实现在还在净山上的府呢。便是我杀了你，也没人会发现的。”

    芙灵愣了一。

    “什么意思？”

    我微笑着对她说：“我的意思就是在旁人里你并没有失踪啊。现在有另一个‘芙灵’代替你在世界上好好活着呢！”

    这则消息叫她不禁愣了很久也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