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窗台上的绣球，这时候朵已经卸了。平时都是她在照顾，她不是很理解，“你一朵也就罢了。还要得满山都是？那得多少钱？”

    “阿，我是想给咱们村带来一笔可观的收益。”张希瑶指着自家，“咱们家的位置相当好，正在山脚。如果咱们把山上全上绣球，那开时，一定特别漂亮。我要是盖几间民宿。请几个读书人过来读书，就有源源不断的收。”

    张婆迟疑，“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家，他嘛放着好好的家不待，跑咱们这儿租房读书？”

    “阿，有许多秀才京赶考，他们一次不中，会一直留在汴京苦读。但是在汴京生活太贵了，租房要钱，吃喝拉撒要钱，就连喝都要钱。你知汴京租房有多贵吗？像咱们家这小院，只有两间房，都得两贯钱。但是在咱们乡，一个月给五百文，多的是人想把自家房租去。”

    张婆迟疑，“他们为什么不回家啊？”

    “老家离得远呗。像那福建离咱们这儿几千里路。三年一考，他回去一趟就得大半年，来回一年半就过去了。而且路上还不安全。”张希瑶在夜市就遇到许多读书人买吃。她特地了解过这些群。

    这些人得亏家底厚，要不然真禁不起这么费。

    张婆听着有理，但是张老没表态，她也不好答应。张希瑶见阿爷还不心动，就，“阿爷，这么多读书人来咱们村，要是三郎四郎遇到不会的容，兴许能向他们讨教。里正家请的夫只是个童生，我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半桶。跟秀才老爷不能比。要是他们能得秀才老爷几句指，说不定也能考上秀才。”

    张老里的光亮了，可是随即又叹了气，“可是三郎四郎读书天份不。”

    “阿爷，有时候不一定是他们天分不，老师同样也很重要。要不然那些举拼命拜名师呢。名师一句指，能省他们多少辛劳。”张希瑶再接再厉。

    张老惊讶看着她，“当真？”

    “当然是真的。”张希瑶左手拍右手，“咱们家又没指望三郎四郎考举人当官。只要能考上秀才，咱们就满意了。这要求不。”

    张老终于被孙女说动，他背着手，“你说得对！老师很重要。你爹能中秀才，多亏你外祖帮忙引荐到书院读书。”

    他站起来就要去，被张婆叫住，“算了，天都黑了。还是明天再去里正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