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大年初五，搬离教职工宿舍的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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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三年前……顾玉龙的死，他特别疚，总以为是自己没有听盛思娴的话去接顾玉龙，害死了你唯一的儿。就因为这个，他患抑郁症了，却不肯吃药，觉得自己可以战胜。呵，结果呢，原来叔叔你还有另外一个儿苻清予……你瞒着他没有告诉他，你不知顾玉龙死了之后他都去哪了……”

    两个人的事，第三个人手，多多少少是不适合的……

    清予不是没有去劝过，但是顾安就是固执地不愿意来，就是想在台上挨冻。

    话说到一半，顾安眉蹙白了清予一，清予闭了嘴，顾安霍然站起，捂着壶又去台风去了。

    顾安满不在乎地：“打电话给他什么，闲着没事吗？这屋里糟糟的不需要装修不需要监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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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搞不懂他什么心态了，顾轶的电话不是打不通，是打通了没人接，顾安也不打电话去问，看着好像一也不着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嗯，等吃了早饭就去……要不要现在楼先去买个药来吃吃吧？”清予提着壶里给他爹倒了一杯开。

    清予看了我一：“我们俩监督就可以了……”

    清予默了默，低声说：“爸，那要不你还是跟顾轶打个电话吧。”

    早上，清予去台上收被——昨晚他爹没回自己的住宅，在木工搭隔断放临时工的桌上趴着睡着了。

    顾安捂着保温杯，鼻：“不用，过两天就好。”玩音的就是不一样，声音哑了还是那么好听。

    微信上，我也发了好几条信息问顾轶在哪在什么之类的，全是已读不回。

    白永龄的话说完了，没有得到顾安的任何回答，默默挂了电话。

    白天和黑夜倏忽替，一残月悬在窗外，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大的饼。

    晚饭过后，顾安站在空的没有装玻璃和围栏的台边上，一个人吞云吐雾，徘徊似醉，一接着一，仿佛几百年没有尝过烟瘾的神仙。

    “他晚上就往酒吧夜店跑，什么七八糟的男的都去认识，还非要介绍给顾笑。他不是顾玉龙，但是跟顾玉龙差不多了。顾叔叔，你知我在说什么吗？他已经不是他了，如果不是龚铭允被了毒需要他照顾，他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如果叔叔知他在哪，请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渐渐地，我也不发了。

    “清予，今天你带铭允去你舅舅那拜个年吧。”顾安坐在铺了防尘布的沙发上裹着羽绒服擤鼻涕，声音哑哑的。冻一晚上不冒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