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清予顿了一，摇摇：“不是我。爸，我只在研究所见过他一次，后来他被抓了，我就没见过他。”

    你又看向我，冷冰冰地问：“你写的？”

    我回了“不是”两个字，还想说什么，前忽然闪过了一银白的光。

    龚铭允给我买的戒指，此刻在了你的手上，你用着戒指的手捂着纸杯，像是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对大律师盛煜说：“盛律师，劳烦你一件事，毁了这个u盘吧，里面的东西我不想重见天日，该承担的，我一个人承担就是了。”

    苻清予纳闷地望着你，忽然低声笑了来：“爸，你不看看那个u盘吗？”

    你轻声笑了笑，双手合十抵在鼻梁上，神脆弱不堪，声音也异常沙哑：“不用看，有些东西，给警察也不会改变什么。”

    苻清予笑呵呵望向你，红着睛，失神地说：“但是你给我吃的药早就失效了，我现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想起那个地车库，想起一个小妹妹抓着我的手，让我带她去找警察叔叔……有两对夫妻追着我和那个妹妹一直跑，后来，我的手上有一把刀……一把我买回家给妈妈切菜的刀……爸！是我杀的人，苻文松寄的u盘，我也有一份，我的那一份我已经转寄公安局了。你不用再替我隐瞒了，我早就知了……”

    “苻文松给我信里写得很清楚，萧章拿到的视频只有一半，是龙建韦……被盛思娴砸死的龙建韦当年在温氏商场当保安的时候，看到你删除监控视频，趁机偷拍的后半段。为了赚快钱，龙建韦拿那段视频卖给了萧章，萧章就是用这个视频一直要挟你为他的酿酒公司研发新产品的吧，没有你，他们萧家别说上市，早就倒闭了……”

    “爸，你可以改变我的生年龄，改变我的名字，改变我的容貌，但你没办法完全改变我的记忆，没办法完全删除我小时候过的事……我上二的时候就全想起来，是我杀了人！是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