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带着礼，去拜谢提学御史张斌。果然不汤炳所料，张斌闭门不，谁也不见。

    现在，佟国维之所以松了，原因很简单，如果玉考中士，就有了极大的投资价值。

    “小厮，事，随，护院，都必须带去。”李四儿担心儿吃苦，边无人使唤，不顾玉的反对，楞是行了主。

    不来拜谢，那是玉不懂规矩。来了，张斌不见，玉的礼数已经到了，也没啥可担心的。

    佟国维已经老了，他的八个儿里，只有隆科多有息。佟国维这一支的孙辈里，除了玉之外，都是纨绔中的纨绔。

    大家族的家，必须考虑家族的未来！

    汤炳捋须一笑，小声：“张斌的官运也不好，他是在赌祥瑞。”到为止，并不细说。

    外求学，乃是正经大事，李四儿即使再舍不得儿，也只得泪同意了。

    让玉放南山的等着乡试中榜，绝对不是汤炳的风格。

    汤炳觉得，虽说乡试不黜落院试的案首，但是，事无绝对。若是玉考砸了，也不是没有落榜的可能。

    自从，康熙四十年之后，朝堂之上，举目望去，皆乃今上简之臣。随之而来的是，皇帝越来越乾纲独断，也越来越喜听好话了。

    只是，议论君父，非人臣所应为，汤炳不敢明言罢了。

    佟家，不可能再一个皇后了，孙辈里若是无人撑起门，迟早要家败落。

    汤炳笑：“例，顺天府院试的案首，只要过了府学岁考，乡试概不黜落。嘿嘿，老夫提前恭喜举人老爷了。”

    四九城里权贵多如。顺天府的学官向来是不好当的，很容易就惹来非议，导致掉脑袋。

    成大事者，必须得住嘴，少说多听。

    玉早知这个旧例，只是故意装傻，红着小脸不说话。

    当今之世，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今年是乡试年，你只须赶在府学岁考之前回来即可，千万别耽误了秋闱。”汤炳心细，再三提醒玉，别忘记了大事。

    到了如今，各地督抚纷纷公开造假报祥瑞。偏偏，皇帝就听这些，屡有重赏。

    汤炳心里兴，师徒相谈甚，就留了玉用午膳。

    “老师，张提学怎如此大胆？”玉把担忧的事儿说了。

    “刘嬷嬷，你记得提醒我，找老爷要老太爷的名帖。在家千日好，门万事难。宁可放着不用，也总比事到临的抓瞎好。”李四儿考虑得十分周到，连佟国维的名都敢借用。

    七阿哥请客

    汤炳既然真的把玉当成自己人看待，玉自然不会拂逆好意，当即大礼谢了师恩。

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这是完全没有见外了。

    汤炳谨慎，玉也很是沉得住气。他压就没有说，康熙让南书房的大儒们，重新阅卷排名次的事。

    玉转去了汤府，汤炳正好休沐在家，师徒二人见面之后，相视一笑。

    士大夫之家，无语，筷无声，嘴不响，乃是基本礼仪，勿须多言。

    膳罢，漱手之后，汤炳端起香茗，略饮一，笑着说：“你既为案首禀生，老夫也没有太多的东西教你了。不过，老夫的师弟，现任提督江南学政的何昌，于科举之，确有独到见解。老夫打算修书一封，你带去找他，跟着他学习一段时间，见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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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院试不同，乡试考的主要是界。继续闷苦学，已经不能适应形势了。

    江南省，乃是国朝文盛之地。汤炳让玉去那里求学，目的就是想告诉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得骄傲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