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廷玉咬死了，玉是上司，必须帮着把关。

    玉没看张廷玉，而是望着方苞，笑：“灵皋老兄，我公务繁忙，堪错之事，便只能指望你了呀。”

    这就属于是柿捡的了！

    张廷玉的父亲张英，是康熙的陪读，位列宰辅，家势异常之雄厚，他并不怕玉。

    张伯行，家里极其有钱，刚从巡抚任上贬了南书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对玉无所求。

    唯独，方苞不同。

    方苞，没啥后台，刚牵扯了《南山集》案之中，险些被灭了三族，正值惊魂未定之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和从不写诗作词的玉不同，方苞在吃大亏之前，自负于才华，多有诗作和结集落于民间。

    若是得罪狠了玉，嘿嘿，玉只须收集到方苞的大作，故意从中抠犯忌讳的字，简直是易如反掌。

    康熙把方苞南书房里，一是惜才，一是就近监视之。

    玉兼步军统领，很可能就是负责监视的经手人。

    “回爵，卑职敢不从命？”方苞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便着接了这个苦差事。

    玉多有军功，并以二等勇毅侯，兼任的左侍郎。

    方苞不敢得罪了他这少年新贵，故意称爵，而不是通常的堂，以示尊崇之意也。

    玉满意的一笑，又望向张廷玉：“衡臣老兄，你相对比较年轻一些，就帮着灵皋兄，一起堪误，何如？”

    在场的四个人，都是异常通透的明白人。

    张伯行一直冷旁观，看得也很清楚。

    张廷玉不动声的了招，想为难一玉。

    只是，玉脸上带着笑，不声不响的，不仅把球踢回了张廷玉的怀中，还推脱不得。

    玉为啥要把方苞牵扯来呢？

    嘿嘿，张廷玉在玉的手，有些年了，从未惹过事。

    方苞一来，张廷玉就主动试探玉。要说里没有方苞的事，玉敢从南书房的台阶上，去。

    啥叫手？

    人于无形者也！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玉一手，就把方苞和张廷玉，都给陷去了。

    足够说明很多东西了，还有必要再试探么？

    以类聚，人以群分。

    自从，玉手底了三个人，就注定有今天这一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张伯行也看明白了玉的心思，他们三个草拟的节略和条陈，都可以直接递里去，玉不会故意拦着不递。

    但是，他们三个人了篓，玉也不可能替他们兜着。

    毕竟，此间是南书房，除了亲爹外，谁敢替外人揽事儿？

    一言以蔽之，兄弟爬山，各自努力。

    玉持这态度，主要是南书房的特殊质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