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熊立峰从剑刃落没了声息。

    杭则是忍着剧痛转过脸，望向公灈眸。

    “我早就好命丢在外面的准备…咳咳！但我真的没想到，会死在你手上……”

    公灈握的手无意识缓缓松开。

    杭无力的就这般落在地。

    “呵！”他似乎心不错，轻笑了一声才费力又：“想必我上辈欠你与越的吧。”

    “前…半辈命给越，这后…半辈的命，就到了你手上……”

    见公灈还呆愣着没有反应。

    杭明白了他这是走火了。

    暗叹气，费力抬手握上公灈的手。

    将自己即将逝的力全数输给他。

    “清醒过来吧，她那半大孩还在等着你回去给她养老呢。”

    低声念叨着，无力的手渐渐落。

    便在这模糊要闭上之时——手被一把攥住。

    “杭护法？！”

    抬眸见着眸渐渐正常来，蹲一脸担忧望着他的公灈。

    他费力笑笑，“还叫护法呢？我已经不是天命教护法了。”

    许是回光返照的时间到了，他猛地觉着浑力气都回来了。

    “说起来，我教了你这么多，如今又将全功力都给了你，我也算得上你半个师傅了吧？前半辈忙着为天命教拼命，还没受过徒弟呢。”

    公灈顿了，沉声：“师尊。”

    “别！”杭连连摆手，“她才是你师尊，你唤我一声老师就好，我可不敢跟她齐名。”

    “老师。”公灈自如改，记忆渐渐回来，他的里又盛满了苦痛。

    “老师…是我伤了你。”

    杭摇摇，“事实虽如此，但也怪不得你，是我的命就这般吧。”

    像当初教他如何理天命教一般认真起来。

    “不要记住这段记忆，折磨你的回忆已经太多了，我不想成为其中一个，就让我安心的去吧。”

    公灈眸再度通红起来，理智却未有像此前一样走。

    “…好，我会记住老师的话。”

    竭尽全力才忍住哭腔。

    而眸缓缓合上的杭已经无法回答他了。

    双膝跪地，垂眸望着宛如沉睡的杭，直到天亮。

    他才一把抱住杭已经冰冷的尸，猛地起，大步往江北走去。

    “杭死了。死在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