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不失态，盛岁意连忙岔开话题：“顾斯年第一次地活、上山捡柴禾，都是和我一起的。我俩还一起在窑里睡过一觉，把我爷爷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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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盛岁意没有说好话哄他的必要和心思，说的也确实是所思所想。

    “永远好的回忆。”顾斯年很快就回答，像是早早就有答案，“太好了，以至于后来想起的时候，我都怀疑那是梦。”

    片刻后，盛岁意晃了顾斯年的胳膊，又对着镜笑着说：“不过我人生中堆的第一个雪人，是和顾斯年一起的。”

    屋里安静了片刻，盛岁意带笑的声音便响起：“那还用问，我当然是和顾斯年了。”

    “没有，怎么会有别人，从来就没有别人。”顾斯年安抚。

    导演的小睛在两人上飘来飘去，他放台本，问：“那个，想必你们有许多人生第一次是跟对方一起的吧？”

    “我是有不太喜冬天啦，但是和顾斯年一起堆雪人的话，就没什么了。”盛岁意补了句。

    “那时候我有六岁吗？应该没有，五岁多。我去摸鱼，被爷爷抓到揍了一顿。我也知我错了，可是我就是想吃鱼嘛，心里也委屈。”盛岁意抓抓脸，“顾斯年来了，看我难过，他就抱着我。就那样的姿势……跟抱儿似的。”

    “还好我醒来时，看见盛岁意还在我边，我就想啊，真好，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在一起。”

    淡淡的红很快爬上了盛岁意的脸颊，他不傻，当然听得来顾斯年这话不止在回答这个问题。

    顾斯年抬起去看盛岁意，仔细分辨他睛里的绪。

    瞧着顾斯年这一脸的挫败，盛岁意心一揪。他察觉到自己此刻的那绪，叫心疼。

    这让顾斯年又雀跃起来，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吃个甜枣立刻就能兴起来。

    导演睛一亮，为挖掘到顾斯年这鲜为人知的一面而激动。他看向顾斯年问：“那对斯年来说，这样的童年生活给你带来了什么？”

    顾斯年却没什么反应，抬手住盛岁意的后颈了，接着他的话说：“当时我觉得他太可怜了，鱼也没吃到，还挨了顿打。也没多想什么，就抱他了。”

    这时盛岁意抬起，瞅着顾斯年：“那在那之前呢，你有没有抱过别人？”

    瞧着这张倔的脸，顾斯年如果顺从心的话已经亲上去了。但怕盛岁意害羞，顾斯年只抬起手了他的嘴角。

    “爷爷帮我们铲雪，我俩形状，手冻得通红，但是特别开心。”

    “能聊聊吗？比如，第一次拥抱？”

    “嗳，你说说你……”导演无奈地摸了把额，“正动呢，你这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