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加旧恨，他此时对段枢的容忍度基本为0，也懒得去在意日后段枢又会以怎样的新样来折磨他，他直接将手机关了机，扔在桌上。

    戚容发现自己不能去想，一去想心底就会冒那些对他来说早已陌生的绪，整个心脏像被一层塑料薄裹住了，息都费力。

    戚容大多数时候并不愿意搭理他，他知段枢只是习惯了满嘴跑火车，并不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对他兴趣。

    话题再度偏移，只是戚容显然无暇顾及最后两句话，沉默后问了句：“如果不是自己，他会替谁去看？”

    如果黎彦真的是替黎歌去看的心理医生……

    他知段枢压不喜男人。

    只是段枢异常自来熟，大概戚容是网络上唯一知他名字的人，所以有事没事在戚容面前耍存在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他满脑都是段枢说的那句话。

    戚容向后靠在椅背上，几个呼后，心绪却依旧平静不来。

    而戚容知段枢这个名字是一场意外，不过尽有机会了解到这位网络大神的真面目，戚容也从未去查过，因为两人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他目前很满意。

    话未完，就被戚容忍无可忍地打断：

    戚容真的受够了直男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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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行为准则里，拿钱办事的人，不需要有太多集。

    他和段枢是在某个计算机网站上相识，那时，他正帮姜启试图黑某个人的电脑而钻研计算机，他付了报酬，而段枢净利落地解决了他的问题。

    黎歌为什么会需要看心理医生？

    钝痛蔓延着，直到后知后觉地，他发现上真的有些痛。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瞬间偃旗息鼓，电话对面静得可怕。

是最后通牒了，男人静默了一两秒，再开时收敛许多：“是这样，店老板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有意思的是，他本人资料上并没有记载任何神病史和心理疾病，所以，有一可能，他不是替自己去看的。”

    段枢是个相当厉害的黑客，在圈里化名“d”，几乎没人知他的真实信息，他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来，也从不暴自己的信息，是个真正的网络黑。

    “段枢。”

    男人唔了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不是有个弟弟吗？除此之外，他生活中好像也没有别的事了，跟这么无聊的人约会多没意思，不如考虑考虑……”

    戚容不说话，于是男人沉两秒，便继续说去：“还有一可能，他的确有一些心理疾病，但没有被记录在册……但是，你确定要约会一个可能是潜在反社会型人格的男人吗？尽他的确很帅，而且还是个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