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他回神，将那几条信息删除了，而后关了手机。

    自办公室后，他再未联系过段枢，只段枢时不时给他发一些毫无营养的信息，抛一些想要和好的念，一律被他视而不见。

    从那之后，戚容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是他太纵容段枢了，在他有意无意的放纵，他和段枢的关系早已超越了雇主和雇员的关系。

    所以段枢才能一次次探两人的界限，和他维持着一轻松愉悦的氛围。

    而他一直在默许这僭越。

    任何事都不能过界，否则必然会现变数。

    如今他就在重蹈覆辙。

    戚容反思自己近来的几次失控，好似不知不觉中，他和魏弋也已跨过那个安全距离，他们离得越近，带给彼此分破坏影响便愈。

    这本是一场由他指定规则的游戏，可现如今，他却已在其中，成了一枚不由己的棋。

    他的一次次失控都在节节败退，将主动权到对方手中。

    戚容抿了杯中酒，在中了会，待尝到一些烈的辛辣，才畅地咽了去。

    段枢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他还可以找另外的人替他负责这件事，但魏弋只有一人。

    不论他是小说中主动靠近他最终又离开了的那个人，还是如今这个满都是赤诚的青年，都无所谓。

    他还需要魏弋完成他的计划，仅此而已。

    放在杯沿的手指挲了几，刚要再拿起来凑近边，一只手从旁伸来，轻轻盖住了杯。

    “不能喝了。”

    视线沿着虚虚挡在杯那只估计分明的大手上移，戚容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魏弋，垂着，用那好似怜惜又专注的神看着他。

    曾无数次，他就是被这样一双会说话的睛迷惑了。

    好像魏弋无声告诉了他无数次，那双中唯一能看到的人就是他。

    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