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过一趟便车。”

    这次是沈御先开的，却依旧没赶在霍也嘴前，沈御低瞪他，那凉飕飕的风一扫过来，霍也连岔开的都并拢了。

    你还别说。

    这小神儿可真够辣的。

    两目光先是碰撞，而后错，一方冷冰冰警告，一方笑眯眯妥协，最终同时扭看向光光。沈御说：“忘了，是搭过一趟便车。”

    结果后者完地会了错意。

    ——“好吧，那可能我认错了。”

    沈御：“……”

    人与人之间怎么可以这么毫无默契。气氛足有片刻安静，光光站在中间，左右跟他们大瞪小，忽然，噗嗤一声，竟是笑了：“啥意思啊你俩，眉来去的，跟老师搁这儿演偶像剧呢？演，接着演啊，我瞅着还有意思的。”

    沈御脸一黑，撇另边儿去了。

    光光没教过霍也理，但他老婆却是和十八班打过的，一那年，霍也经常因为没作业而放学后到他老婆办公室写，这两都快到退休的年纪了，还刚好总腻歪，这么一来二去的，不熟的也该熟了。

    他老跟人家念叨，一句话，反复说，“霍也这个学生吧，人不坏，就是心野，其实有儿天赋，但不放在学习上。”一说就是一整年。

    从事教育行业几十来年，光光从未认为有哪个学生真的会是“朽木不可雕也”，圃里的每一颗都是优秀的，只是优秀的领域稍微偏一、或者盛放的期来得晚一些，不能就凭着他人生的这三两年就轻率地定义为“差生”。

    其他班主任都说他人年纪大了，这心态就是好，要放这么个刺儿在班里，那不得天天飞狗的，他倒是满不在乎，成日拎着个泡了枸杞茶的保温杯，还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