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也都回到学校了,才突然记起来，他又忘了要删沈御手机里的信息了。

    邬震在底急得直掐赵家言，“靠靠靠他是不是疯了？灭绝师太也敢斗，不要命了啊！”

    上一分钟的事，一分钟就要忘，这样的状态,还能持到考吗？

    一整个午，霍也都听不去课，被老师名好几次，通通答不上来。

    那老师绷着脸了，被学生当众挑衅权威显然很挂不住，一拍讲台，怒：“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呢！我果然不能太看好你，本来以为你能考a班至少还有得救，但我要告诉你成绩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今天这个态度，你就不可能考上什么好大学！给我去站着！”

    他大概也生病了。

    临走前,还不忘留了张纸条在床柜——退烧之后可能会汗，先别急着洗澡,至少到晚上再洗。粥在锅里保温，醒了就吃。

    曾经为一个升中考,他读了五年的初中。

    ……霍也，明明我也对你很好的。

    很不幸的，这刚巧是个中年期的四五十岁女老师，又教的是数学，他的数学成绩一向是短板中的短板，免不了一顿怪气的说教。

    言

    话里话外，都是轻视贬低的语气，看快三了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也大，如此当着全班的面宣似的说教了霍也近七八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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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落荒而逃,等沈御睡着了，霍也把饭好，就跟老太太说了声先回去上课了。

    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突然就失去控制一样，凉凉掀起眸来，似笑非笑：“十八班是我的案底吗，老师？什么叫堕落，什么叫问题学生，我就觉得十八班的同学不比a班的差。”

    全班倒一凉气，鸦雀无声。

    “霍也，以你这个学习态度，到底是怎么考我们a班的？也别怪老师讲话难听，我知你以前是十八班的同学，或许运气，或许侥幸都是你会的题，所以今天才能站在这里。但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不思取，很快就会重新堕落回去，你想变回十八班那问题学生吗？”

    前的景一瞬间清晰,仿佛刚才的恍惚只是错觉，霍也抬看向门卫室,意识也冲大爷扬了个一如往常的笑，“好,这就来啦。”

    “哎，那边的同学，快上课了,再不来就关校门了啊。”门卫室的大爷远远冲着他喊。

    一般况，霍也脾气都是很好的，不会跟师还嘴的事。

    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校门,这会儿正是太最大的时候,晒得人脑发,霍也垂看着自己的手，却见一阵模糊的重影,分不清是手在抖,还是了问题，亦或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