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要碰我。”

    他咬这几个字，然后绕过涂抑了家门。涂抑呆立几秒，随即跟上他。

    “学”他难过地望着木棉，“我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对我发脾气？”

    木棉倏忽间想笑。

    太像了。

    这对兄弟，不是神态还是话术，简直都一模一样。

    他们可怜的时候，会用这样的姿态质询所有人，会让所有人觉得对不起他们。

    但他知涂抑是装的，涂啄涂啄可能也是装的，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涂啄的那番话。

    “涂抑。”木棉背对他，“你今晚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吧。”

    涂抑的泪还没来得及蓄满，猛地被这样当喝般了通牒，一瞬间，他那副可怜的面容完全消失不见，脸上暗沉得有可怕：“学，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木棉和他之间还有很多话需要说，但现在木棉实在太累了，他只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现在把你的东西收走，不要再住这个家了。”

    涂抑沉声问他：“为什么？”

    木棉提不起与他拉扯的力，无声地晾着他，想要把自己关房间。

    关门的刹那一只手“啪”地摁住了门框，涂抑鸷冰冷的脸庞从门里挤了来。

    “你！”木棉双手齐齐用力想要关门，却被涂抑一把掀开，他踉跄着后退，看到涂抑气急败坏地朝他冲来。

    “涂抑你什么！”

    狭小的空间里木棉本没有逃跑的机会，涂抑很快反剪了他的双手，气急败坏地将他摁在床上，用不知从哪来的红绸绑住他。

    “涂抑！”他比任何一次都挣扎得更剧烈，“放开我！放开我！”

    这束缚没有任何晴趣意义，这是涂抑在愤怒的失控行为，是一真正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