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拜漠然看过来：“他需要完成学业，自然要回去。”

    涂抑：“我错了。”

    涂啄闻言豁然抬起，慌张：“父亲，你要让哥哥回陆京去？”

    “哥哥——”

啄难过地表示，“母亲好偏心呀，她给你留了人，却没有给我留什么。”

    涂抑：“恩。”

    涂啄想要再次拦住涂抑，这时候家上来提醒他们，“先生还在楼等着。”

    当年母亲去世前病得已经很重，所以没有来得及为他谋划什么，后面因其古怪，涂抑也留了个心，向他隐瞒了霍叔的事。

    涂啄抿着嘴，不住地，模样楚楚可怜。可他知，在这个家里，他的父亲才是绝对不可忤逆的那一个——隐而不发的疯狂才最可怕。

    “哥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涂啄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过了一会儿，涂拜又对涂抑：“既然你现在已经学，专业和学校都还不错，那就继续把书念完。”

    “为什么？”涂啄面哀伤，像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小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他啜泣着，泪越掉越多，脸上一片脆弱伶仃的红痕：“父亲”

    “可惜了。”涂抑待他永远无，“你本不知家是什么。”

    两个儿才敢依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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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涂拜用那双遗传自祖先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冰蓝睛盯着他，“不要再哭了，难你还想让你哥再你一刀吗？”

    涂抑便是心知父亲会如此抉择，所以提前买好了机票：“我后天就走。”

    涂拜脸渐缓，先行拿起刀叉：“吃吧。”

    涂啄撑大睛分别看过二人，不一会儿，伤心的泪就掉了来：“父亲我好不容易才把哥哥找回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快又要让他走呢？他转学不就好了？最开始不是说好的在上浦念书？你也帮他找好专业了”

    这次求霍叔帮忙，也没忘记叮嘱对方要连着涂啄一起隐瞒，但他知涂啄的伪装，霍叔与他面对面，难保被他迷惑，终会毫无防备地松。

    涂抑和涂啄纷纷垂着，不敢迎他的目光。

    死寂过后，涂拜沉声：“说话。”

    涂抑直言：“后天。”

    涂拜坐于餐桌正上方，沉默地看着走上前来的儿，颔首示意他们坐。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涂抑上，那静止的凝视给人以无穷压迫，无声无息的责备是他最拿手的一威严。

    涂啄眨眨，一副想要替哥哥求的样，涂拜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如果再有一次，我会把你关回老地方，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