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笔记 田园篇（9）

    “土地爷你好。”我向他打招呼，他向我拱拱手，非常客气，闷油瓶也了。土地爷就开说话了：“这里还没搞好，还在搭建，你们就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现在只能参观一基本布局。”

    我环顾四周，这个傩庙超大，有很多小神龛立在院里，一排一排的，犹如墓碑一样，大的有两人多，小的在墙上，只有一扇小窗那么大。

    这些神龛都是连同后面的墙、山、树木等一起被凿来的，能看得它们先前都分布在其他地方，分别依附在山上、墙上、树木上，不知为什么都被挖掉了，搬到了这里。

    看到我疑惑的表，少年土地爷就解释：“最近20年搞城市化，好多山都被铲平了，老房也都推倒了，基本上没有人要这些神龛了，更不要说香火了。我就把附近被铲掉的山和房上的神仙都迁到这里来了，村里的这棵树被保护起来了，不会有人来砍，这里比较安全。”

    “是难民营吗？”我问，忽然就看到在那些神龛里面，有很小的灯光，里面似乎有小小的神仙在活动。

    “难神营吧，这里住的都是当地一方的保护神。你看，最小的是那嵌在墙上的，是家宅的保护神。那些山上的神龛都住着各地的山神，山没有了，神仙心中不满，但也没有地方去，时间了，这些浪的神仙就会变成怪，到时候不仅功德和修为耗尽，还要被雷劈，所以我都尽量把他们收留过来。我这个地方还算大，但也快放不了，唉，妖鬼怪是四东西，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心说。

    “人死了，就会分成两个分。鬼就是你平时知的鬼，另一分是尸。尸时间不腐烂就会变成怪，僵尸就是怪啊，你不是行的吗？”

    “我脑门上写着我对僵尸行吗？”我怒：“你们怎么谁的事都知？”然后我就看向闷油瓶，心想你在家里话没有，难一直在山里说我的闲话吗？

    “哎呀，我们是神仙嘛，我们有报纸的。你经常上我们报纸：人间一逆，又除岭南一怪。”土地爷说，拍拍我，让我不要生气，继续说：“这里的神仙多了，香火也就不够啦，最近我们开会商量了一，大家决定放神仙架，打开门生意，搞个夜市。最近不是有几个节日么，香火会多一，我们就把黄黄建筑公司叫来，帮忙装修搭建。”

    “这么摆，是夜市的摆法啊。”我看着，心说果然，有几只黄鼠狼正把一些神龛叠起来。

    “现在还是太密集了，顾客不好走路，我打算把三个神龛叠起来，大的放面，小的放上面，这样中间的路会宽一些。”

    “神龛那么大儿的地方，能多大的生意？”大分的小庙神龛都只有半人，一人的很少，很多都只有小窗大。

    “现在是人间状态嘛，等搞完了，到了开市的那天，都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铺面，很漂亮的，到是灯笼，神仙的东西都很好吃哦。”土地爷说：“怎么样，喜来眠有没有兴趣来开一个摊位，你们店在神仙里的名气很大，听说天上都有人来吃过。”

    我莫名其妙，什么，竟然如此，店里的那些会员里，真的藏龙卧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