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上没有吃饭，胖从冰箱里找了个剩菜，又拿了一把挂面，给他了一碗烂面。他从包里掏自己带的筷，呼噜呼噜地吃了去。

    我安静地看着，王盟也洗完了碗，过来问他：“我刚说你明天才来，你怎么晚上就到了？”

    “车总忽然就说要提前发，我也没办法。我好几天没睡了，在车里睡的。”他说。

    我也不知该和晚辈聊什么，等他吃完，我就问他怎么留了发。他说：“没时间，而且也在一个和发有关的论文，自己得留发，否则没有对比组。”

    在我的印象里，苏万一直比较乖巧。他吃好后，仔细洗了碗就乖乖地坐，看着我们四个，并且还想刷卡付钱，意思是：虽然大家有厚的友谊，但创业这个事他知非常艰苦，所以钱还是要付的。

    我很，能觉到他平静状态隐藏的忧虑，就先问了一些日常的问题，比如，黎簇是怎么说的，他和杨好准备来吗？人现在在哪里？

    苏万一一作答：黎簇已经决定来了，这个小在决定之前，其他人本不知他会怎么选，他好像永远任何事都是55开，没有什么偏好。杨好应该会开车和他一起，但时间还没定来。

    杨好的能力据说已经非常了，苏万非常忙碌，既要应付师父的事，又有很多学业要对付。

    我直接问他：“你有话就直说吧，否则你憋着我也难受。”

    苏万看着我们几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师父即将要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嗯，你和他认识那么久了，我觉得‘即将要’这个词不准确吧，他不是一直在非常危险的事吗？”

    “不，这次不一样。”苏万说，他从背包里翻了半天，翻来一本笔记本，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也不知是什么：“这些都是我和师父通话的时候，师父说的文字细节。他的话里有很多细节是非常有用的，但他并不会调，事后我没有发现的话，他又会戏我，所以我就全都记录来，之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研读。”

    我知他这是在训练人抓取语言细节的能力。

    这能力有什么用呢？

    在打架之前，和人嘴炮的时候，语言细节会直接暴对方心里是不是有底，所以对方所说的话的细节里，有很多报可以获取。

    “最近的通话里，他沉默的时间比之前了五倍。”

    王盟看着那本笔记，说：“这么细节？你这算不算也是一变态？”

    苏万没理王盟，看着我：“您也熟悉师父，这是不是不正常？”

    我也沉默了，当然，这的确是不正常的。

    “他最近找你什么事？”我悠悠地问。

    “买意外保险。”苏万说。

    胖在边上大怒：“这肯定不正常啊，这还要靠计算沉默时间才能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