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心一松，又猛地一：“那应允为什么被军校禁了？”

    “被禁也不是什么坏事。”谷雨糊其辞，她倒了茶，给应许递过去一杯，“至少他命还是自己的。”

    “我不能帮上忙么？”应许直愣愣地问。

    “自己照顾好自己呗。”谷雨说，“你也不是小孩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明显还是把应许当小孩看。

    而应许也反驳不了什么。

    见他绪低落去，谷雨冷地岔开了话题：“天青和舸竞扫墓去了，本来想喊你一块过去。”

    “抱歉，我睡过了。”应许心不在焉。

    “不问问给谁扫墓？”谷雨有意跟他聊聊。

    应许不好拂人面，从善如：“请问是给谁扫墓？”

    “应该算你的姑姑，她是天青的另一位母亲。”谷雨说，她的语气没有变化，应许抬望过去，她的睛也死寂如万年的琥珀，没有半波澜，“你的生父和她是双生兄妹。”

    哦，难怪应许和谷天青的外貌有很明显的相似。

    “宁桦云？”应许唤了这个名字，他隐隐约约听应允提起过。

    而在他话音未落时，那双死寂的睛里微微地转了光芒，但谷雨很快眯盖住了那缕微芒：“嗯，她也是我的前妻。”

    多余的话，谷雨没再说，应许也闭嘴，再次陷到他自己的惆怅里。

    两个都不怎么会聊天的人把天聊死，都默契地看向狻猊的透明罐里，这次换上了黑金的粉末。

    大约还有二十分钟，但应许觉得这时间可真难捱。

    晚上七半，谷天青和白舸竞回来，正好赶上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