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过啊，小叔叔。”

    “你好好看一看哦，我，”应许还怕他看不清，特地凑近了些，似乎要把面的所有细节的展示，“我是应许啊，我死了应许也没有了。”

    是，他是应许，用着应许独一无二的，那些相的小细节，应允知得一清二楚。

    他几乎要遵从本能，上手给应许泪了，这孩哭起来也不大方：或是憋着，睛里蓄满不掉来，或是躲着，泪满面也不让人看见。

    应许刚止住的泪再次簌簌落，这回他学会抬手拭，应允被他这泪得再次呕一鲜血。

    “哪怕我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应许反问，“你真的舍得我？”

    “别喊得那样亲昵嘛，小叔叔，我们现在可不是一路人。”冒牌货停止了假哭，不悦地警告应允。

一遍遍尝试着坐起来，又一遍遍被电击倒，他呕一血，笑自己又在某个瞬间被冒牌货魇住心神。

    “我在意你是否被千刀万剐！”应允低吼，甚至再次不惜命地去撞击栏杆，他要冒牌货死，他要冒牌货死！

    “我什么都会给你的，小许，你醒一醒，你看一看我！”

    冒牌货在得意洋洋地炫耀，在有恃无恐地拿，但他对应允的一系列反应不解又好奇。

    “小许……”应允意识呼喊，模糊的视线再次聚焦。

    “你我也好，恨我也好，你要我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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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用他的脸跟我说话。”应允气若游丝，一字一顿。

    应允怎么会听他的？应允此时犹如溺的人抓唯一的稻草：“小许，是我，你能听到吗？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应许不解，那打量的视线没有收敛：“可是你明明很在意我，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小叔叔，还没有人用这样充满恨意的目光看过‘我’呢。你为什么呀，你明明应该是世界上最‘我’的人。”

    应允停住了呼喊，一发了愣。

    “你怎么可能‘我’呢？这世界上最‘我’的你，最不可能的就是‘我’啊。”

    应允比谁都清楚，前的人不可能是应许，可应允又比谁都熟悉，应许落泪时的表。

    这个冒牌货学会了应许瑟缩挡脸的小动作，他似乎继承了应许的某些记忆，半真半假的记忆。

    而回应他的只有冒牌货冷漠到不耐烦的表：“你到底在胡说八些什么呢，应允？”

    或者说，真正的应许还在这个里面？应允被电糊涂的脑瞬间清醒，是了，照白舸竞说的，应许曾有过清醒过来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