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滴逝，窒息慢条斯理地扼上他脖颈，一收。

    而那东西却没有的意思，完全不顾脑袋因缺氧炸裂的疼痛和痉挛的不适，求生的本能被“他”力压制，与应许的意识一样，反抗不得。

    应许睁睁看着玻璃越来越厚，清澈的面也沉沉地染上了颜，鹅黄转为绿，如那从到夏的草叶，郁郁葱葱地将他的包裹其中。

    他意识已经很轻了，这让他看见了一些别的东西，仿佛他在漫的岁月里一直浸泡在这样的温里，保持着这样的姿态有里往外看去，可他什么都看不清，视野里只有平静的面和面之外的面。

    他不用思考，有为他思考的分；他不用运动，有为他运动的分；他甚至不用，有为他的分。

    他唯一能的只有睡眠，以及伪装着睡眠，其实专心致志地等待面之外的面泛起一丝涟漪。

    他依靠这涟漪，确认他的“同伴”还活着，从而确定他自己还活着。

    忽然应许意识一沉，却一轻，那东西坐了起来，抬手抹了把脸，大量的氧气充斥了鼻腔，呛了应许的泪。

    “你能看见？”那东西冷不丁好地问。

    “看见什么了？”应许装傻，他最会装傻了。

    那东西又擂了一拳太，应许晃晃悠悠地又撞到了铁。

    “哗啦”一声，“他”从浴缸里迈去，披上浴袍，打开镜里的柜，将医药箱取了来。

    应许注意到狻猊手环静静躺在洗手台边缘，那东西冷笑一声，还是将狻猊抓过来，在了腕上。

    那东西拎着药箱，径直走去应允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