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像是在斥责应允已经疯了一样，但应允觉得自己适应力很，可以在黑暗里自我照料且不需要旁的辅助，还能够逻辑清晰地复述老故事、编纂新故事，这几乎快与他失明前无二，和一个疯的状态大相径。

    这时候他应该不能被叫应许，只是一团沉睡的没有意识的灵魂，或是一个对外界无知无觉、犹如回到人造羊里的婴孩。

    为什么谷雨要这么说？而且家是个人工智能，它为难什么。

    谷雨叹了气：“所以我才让你注意心理健康，还有不要在林的泥地里打，你之前的行为让家很为难。”

们就只当面聊过三次。”应允有些意外，他没糊涂到这程度吧，连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

    应允追问，谷雨这次没有回答。

    他只用睡觉、睡觉，蜷缩在温的罐里，而罐恰恰是一个巧的巢，那是外来的寄生者给他留的——可以说是遗产，虽然这不是寄生者的主观意愿，但客观上牠留了巢，避免小小一团的灵魂，从这躯壳中溜走。

    翁陶然倒空来了一次，那是本地的仲夏,室外日间气温超过三十摄氏度，翁陶然正好在最的时候门,客厅就嚷嚷上了，连守在二楼疗养室的应允都听见了动静。

    几次三番后,医生没有再来,这期间谷雨没现，但应允知，谷雨面了他们肯定又会吵起了：都说了他脑没病。

    应允不肯离开疗养室，翁陶然就在疗养室跟他聊，声音很响,但他俩都没有什么同理心,应允还想着这么吵，把应许吵醒了才好。

    不过只要他想，他就能够到，在灵魂的世界里，没有比“想”更大的力量了。

    翁陶然不过二十的年轻伴侣上了战场，他没有机甲控经验,但因飞船驾驶技术超,被破格编白舸竞的舰队——实际上是白舸竞把人要走的,她对x质武的前景持乐观态度,自然愿意网罗支持她且有能力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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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他没有产生（或者说不能产生？）醒过来的想法，不然要从打破这构造巧的巢，需要费好大的功夫呢。

    谷雨给应允找了一位心理医生。

    应许在罐里蜷缩，无梦的沉眠。

    不过应允并不合治疗,医生每次来都不是时候，要么撞上他外散步，要么撞上他待在室陪应许聊天。

    名字对他不重要，记忆对他不重要，甚至都不再那么重要。

    另外翁陶然因先前有过和白舸竞并肩作战的份，他也知了一些联层的秘辛，如之前轰轰烈烈查了几个月的虫族卧底,在过了那几个家族一程后,此事便不了了之，如今新闻上说的“正在搜寻”,不过是上给的烟雾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