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刚一挣扎，连星纬的手劲更大了些，直接将他脑袋狠狠磕向地面，一边磕一边居临地指责他：“你私自切断通讯，不听从我的指挥，放任虫族合成非常规的，为了收拾它我耗费了超额的x质储备。”

    “而后你还没有注意自己的易期，杀了本地的驻军近二十人，方才他们的上级冲我要说法，害得我只能将他一枪击毙，震慑住其他质疑我们的士兵。”

    “现在你告诉我，你不想杀人？哪怕你是个傻，上战场了也该知，听从指挥，放弃不必要的心慈手！”

    一接一的闷响，应许被磕得满脸都是血，他到自己发的耳朵和尾椎后的尾消失了，易期堪堪停止，可他的泪却因为疼痛不受控制。

    “我没想过战场！是你们要我来挣军功的！”应许糊地回吼，委屈得咬到了，“我本来脑就笨！我又没得选择！”

    比声音大果然有奇效，连星纬松开他，放任他趴在地上，哭得像条落的大狗，但连星纬又狠踢了他一脚，骂他：“没息的蠢人！”

    应许耳朵灵，听到他接着小声说了句：“谁又有得选呢？”

    莫名地，应许被这句话噎了一，他肌记忆在替他不好意思，很快止住了泪，还在不住地发颤，但应许不想躺着和死人面对面，一骨碌爬起来，掀起上撑得宽松的制服，抹了一把脸上黏糊糊的血。

    “我以后会听话。”应许讷讷地说，“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连星纬冷笑戳穿他的心思：“哦？是怕我不帮你挣军功，你就没法见到你想见的人？”

    应许使劲抹了好几脸，总算没有黏糊糊的觉，他不敢看连星纬，也不敢看走廊里的死者，只好把脸埋在了膝盖。

    “我觉得，应允不会让我给你添麻烦。”应许说，他也觉，应允不会让他杀人。

    可是……他已经杀了，哪怕是在无意识里。

    连星纬说得没错，他没有资格再说不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