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时候，应许不知，这个笨笨的失忆了的他，其实聪明得让人心颤。

    应允暗暗唾弃自己的懦弱，但又不由自主地眷恋应许上的温度，和清冽微苦的雪松信息素。

    失去了视觉，应允对气味和更加的依赖起来，这一应许似乎有所察觉，并不介意应允每时每刻都要腻在他上，甚至容忍应允一些过分的要求。

    还好他牙齿不算尖利，不然非得给应许上各，留浅浅的牙印。

    “不会觉得不舒服吗？”应允没没脑地问。

    “啊，很舒服啊。”应许实诚地说，“我每天能睡十个钟呢。”

    他的回答和应允的问题没什么关系。

    应允叹了气，刚抬了抬手，应许便低任由他肆意地摸发。

    应允的疯病似乎安静了许多，至少接来的日，他都没有发作过，这里面应许占据绝大分功劳。

    或者他也想给应许留儿好印象，明明是一个什么都不了的废人，却还要在帮不上什么忙的时候添——应允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倒不如安分一些。

    不让应许再担心他。

    事实上，应允至少给翁陶然和谷雨添了不少，他却没有那么多良心愧疚，只对应许愧疚，这未免过于双标了。

    应允等着翁陶然嘲讽，他这些日被应许领去，跟翁陶然一吃过几次晚餐，席间翁陶然竟然没有说他什么，放以前肯定会笑他这么大把年纪还跟小年轻腻歪在一块。

    据他对老朋友的了解，翁陶然大概是顾及着他的疯病还有他瞎了的睛，他想证明他好得差不多了也没说服力，因为他还是会在睡觉时应许偷偷翻床而惊醒，而不受控制地痉挛，咬着睡衣或床褥的料，把他能碰到的一切都糟蹋得支离破碎。

    还好他牙齿不够锋利，还好他力气也不大——或者说还好，翁陶然置的生活用品，质量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