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疼。”应许哼唧。

    “谁让你压着我。”应允笑，他蓦然生一力量，轻巧地和应许调转了位置。

    “你能看得见了。”应许说的是陈述句，他已经发现了。

    “你变化不大。”应允微微，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应许的骨相，“更……沉稳些了。”

    “阿允，这些话等会儿起来再说。”应许哀哀地说，耳朵耷拉得更厉害，“现在的正事是……”

    应允打断他，目光幽：“知，标记你。”

    应许浑快被拆成了零件，应允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俩人挤在衣服堆成的简易被窝里，好半晌都不肯起洗，也不愿闭多眯一会儿。

    一对视就忍不住笑，一笑就又挨挨蹭蹭地不想分开。

    “太好了。”应许呼噜呼噜地说，耳朵开心地立了起来。

    “太好也不能继续黏着。”应允的笑容也止不住，但多保持一丝理智，“我们得起来了。”

    但到底还是多黏糊了一会儿，趁狱警没来赶他们上工，磨磨蹭蹭地搀扶着起。

    应许的易期还没有消停，稍稍拭净，穿了件衣服后，应允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看着那对银灰狼耳消失，狱警才到门叫早。

    不过应许发现，应允的视力范围不够远，至少他站在牢房里，看不清楚狱警的模样。

    那药还是得持滴完。

    这天大的好消息砸得应许一时间忘记了其他烦心事，搀着应允上工的路上都挂着平和的傻笑，应允比他淡定些，因为还要继续装作看不见，好被应许搀扶。

    外面果然落了场大雪，去矿山的路本就崎岖，这会儿更是泥泞，他俩合得默契，一脚浅一脚地向上攀爬，还能留儿神看看周遭的风景。

    “要这周边有树和房，落雪了会更好看。”应允说着，悠悠吐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