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神经功能研究导论的期末复习课。教室光线柔和，学生们一边翻着资料，一边低声讨论。

    苏浅浅站在讲台上，翻动名册时，视线在一个名字上停住。

    她神没变，语气如常：

    「郑牧琛。」教室静了一秒，没有人回应。

    她眉微不可察地一皱，继续往念完名单。课程如常展开，但整堂课，她的目光几次在教室门掠过，像是潜意识在等待什么。

    课后，她回到办公室，打开系统。

    打算查一郑牧琛的勤纪录。却在学生资料页面看到一行新的註记：

    状态：转组审中（预计指导教授：林鸿宇）

    她怔住了几秒。

    林鸿宇，是她在医学院的同期，主攻方向与她相近，两人向来井不犯河。

    她没有多想，立即开他的转组申请表，申请理由一栏写得简洁：

    「研究方向调整，需合未来实验需求，已与原指导教师沟通。」

    她冷笑了一，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一都不温柔。

    她什么时候与他「沟通」了？

    她将页面关上，坐回椅，双手叠放在笔电上，整整坐了五分鐘没动。

    窗外是午后的光，洒在地上像层层透明的玻璃。

    她忽然想起那晚，他说过的话「原来你真的能这么轻易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