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

    雨沿着林重安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在寂静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清晰。白澈不敢抬，躲避林重安的视线。

    “那我先走了。”林重安的声音依然平静，似乎对空气中的异样毫无察觉。她将巾递给白澈，指尖在接的瞬间碰到白澈的手心。像电一样迅速蔓延，让白澈差松手。

    “谢谢。”

    白澈摇摇，目光始终停留在地板的渍上。

    林重安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等待什么。最终，她只是叹了气，“记得多检查伤。小心别染了。”

    直到听见楼梯间的脚步声远去，白澈才慢慢抬起。她仰靠在墙上，受心脏在腔里几乎要冲破膛的动。

    她喜上了学。

    不，她从一开始就喜上了学，远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对学一见钟了。

    “白澈！你在门什么？”

    白澄的声音把她吓得不清。白澈慌地抬，发现妹妹正站在门边，满脸困惑地看着她。

    “运动会取消了，刚回来。”白澈勉笑了笑。她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正常，但耳边回响的心声让她无法确定。

    白澄注意到白澈膝盖上的纱布，“你的怎么了？”

    “不小心伤了，”白澈上前几步，帮妹妹挂好脱的外，“已经理过了。”衣服上沾染着雨的气，让白澈想到几分钟前还站在这里的林重安。

    “在学校摔的？”白澄的目光落在白澈脚边的巾上，“这巾是怎么回事？”

    白澈后悔没有将巾收起来，“没什么。”

    “对了，”白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手，“我单元门的时候看到和你穿一样校服的人。”

    “啊……”

    白澄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白澈脸的瞬间反应了过来，“是你的那个学对吧？”

    白澈的脸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