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湛不说话，楚枝忽而笑了：“怎么？被我吓到了？是不是觉得我大言不惭，不知所谓？”

    “没有。”韩湛摇，他回过神来，“没想到你竟然有一颗肝胆忠义的赤之心。”

    “别将我说的那么尚。”楚枝斜倚在城墙上的垛，嘴角着一抹轻笑，“不过是人生在世，不想再浑浑噩噩，白过一场罢了，人活着，总要有信仰，有追求，如此也不辜负来世间走这一遭。”

    “有时候觉得你像个小孩，比我们侯府的小孩都好哄，有时候却觉得你像个老气横秋的老学究……也不对。”韩湛啧了一声，“你可知你方才说这话的模样，像极了太傅，他当时教导太时，就是同你一样的语气。”

    楚枝失笑：“你又在浑说了。”

    居然把她和太傅比，真是胡闹。

    “你不信我？”韩湛嚯一坐直了。

    “信，怎能不信。”

    听楚枝在敷衍他，韩湛拧眉，不开心了。

    将扭到一旁，气呼呼不看楚枝。

    楚枝盯着漆黑的夜空看了许久，渐渐的，天上飘许多白，那白来势凶猛，夹杂着寒风，一会儿就变成了鹅状。

    “雪了！”楚枝惊喜坐起来，伸手去，手一片冰凉，酥酥的。

    “你喜看雪？”

    “喜！”楚枝。

    山河万里，银装素裹，一片雪白，纯净好。

    “那我明日带你来看雪如何？”

    楚枝笑：“万一雪只一小会儿就停了呢？”

    “不会停！”韩湛执拗，“小爷我想看雪，它敢停！”

    楚枝摇失笑，果然是小孩心，也只有他能说的这么孩气的话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天已晚，韩湛便将楚枝送了回去。

    路上楚枝问他：“你今夜怎么会想起来找我？”

    “想来便来了。”韩湛问，“你今夜开心么？”

    “开心！”楚枝重重。

    其实韩湛想着楚枝刚回府，这个年肯定会不中意，恰好中又赐了膳来，韩湛第一反应就是想带给楚枝尝尝，便早早寻了由溜了。

    如今见楚枝喜，更是心生满足。

    也笑：“开心便好！”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从墙走的。